三人之前說那到佛門六通的時候哦,之前滾落一地的禁軍兵士們早已重新結陣包圍了三人。
隻是這威風凜凜的一隊鐵騎卻仿佛完全喪失了存在感,三個人聊天打架,全然沒把這隊鐵騎算在裏麵。
這隊人馬鼓噪了幾次,始終沒能獲得存在感,禁軍們也不傻,眼見風蕭這對奇葩師兄弟站在這裏,當然沒有敢真的衝上來的,眼見引不起注意,也都紛紛臊眉搭眼地退到了一邊。
接著,風一揚和唐四的十餘招對決,禁軍們雖然不能全然看清,可終究也算是看明白了,這裏不是他們該呆的地方,所以此時,長安城外的這條官道上風聲蕭瑟四野荒涼,那一隊禁軍竟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了天際。
蕭融出神地望了一會兒,感情豐富地感慨道:“娘的,這群小子跑的真快呀。”
場上,風一揚揉了揉發青的拳頭和手腕,擺出架勢認真道:“好了沒人搗亂了,咱們廢話少說,來,接著打。”
蕭融擦汗道:“小師弟,你這麼認真不是因為想要把他抓回去辦案吧?恐怕就是好勝心上來想打架吧?”
風一揚假裝沒聽見,嚴肅地對唐四說:“和尚,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你小心點。”
唐四:“……額,施主,你為何一定要和貧僧分出勝負,需知勝負心不可有……”
話音未落,風一揚已經化作一道白光到了眼前。唐四微微歎了口氣,跨步向前遞出了一拳。
這是唐四第一次主動出招攻向風一揚。
這是一隻瘦瘦小小的拳頭。
這一拳沒有什麼花俏的招式,沒有奇快的速度,拳上的內力也沒有多麼深厚霸道,風一揚卻感覺一座大山向著自己正麵壓了過來,壓得人喘不過氣,繞不過去。
泰山將傾,天日無光。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可風一揚不是君子。
他選擇收起所有的招式,右手屈起手指,不偏不倚地彈在這座泰山的正中間。
這一指,再用力,在泰山麵前,終究輕飄飄得猶如一根在風中零落的鴻毛。
一邊是輕於鴻毛,一邊是重於泰山。
隻是一刹那之間,泰山和鴻毛的幻象都已經消失不見,風一揚毫不猶豫地欺到了唐四的身前,一次呼吸的時間,十四次把手抓向唐四。
唐四連續十四次與風一揚對掌,擋住了風一揚的進招。
每一次唐四看來速度都不快,卻總能先於風一揚出手,最後在風一揚的手當胸抓到的時候堪堪與風一揚對掌化解危機。
十四掌過後,風一揚像一片羽毛一樣飄然向後飛了出去,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同時落在地上的,還有他在半空中吐出的一口鮮血,染紅了一片泛黃的官道地麵。
蕭融皺眉道:“小師弟,你別逞強了,你的傷還沒好。”
風一揚毫不在意地舉起雪白的袖子擦了擦嘴角,殷紅的血跡塗抹在袖口上,點綴成一朵鮮豔的紅花。
唐四麵色原本就白,現在倒是青了一些,原本醜陋的五官此時看起來倒不那麼醜了,也許是習慣了。
風一揚擦去嘴角的血跡,好奇道:“和尚,你剛才那十四掌是他心通的本事,我大概能猜到,可你剛才那一拳是什麼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