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剛被自己宣判這幾天連動也動不了的少年風一揚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麵前,楚嘯天的目光呆滯,表情卻精彩至極。
風一揚見這個大胖子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微笑道:“說啊胖子,萬一要是能動,你就怎麼樣?”
其實何止楚嘯天目瞪口呆,江未寒安泉濤都是一般的模樣,就連剛才紅了臉的魚小淵,也是一副這樣的表情。
魚小淵:“……臭風一揚,你傷好了嗎?”
風一揚搖頭笑笑:“哪有這麼容易好,隻不過毒隨血走,現在我體內的毒性已經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麼多了。”
楚嘯天奇道:“那也隻能解釋你現在為什麼死不了,可你是怎麼做到行動自如的?”
江未寒苦笑道:“楚館長,我這個小師弟,不可以尋常醫理度之。”
“為什麼?”楚嘯天似乎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江未寒低頭沮喪道:“我也不知道,可我的小師弟就是如此,恢複能力身體強度都遠勝於常人。”似乎身為醫聖對小師弟的身體狀況一問三不知讓他十分沮喪。
“竟還有這種事?!”楚嘯天兩眼放光地撲到風一揚麵前:“打個商量,你做我的研究材料吧!”楚嘯天一邊說一邊把手往風一揚的肩膀上按去。
風一揚搖了搖頭沉聲道:“胖子,你先讓開。”
話音未落,楚嘯天的手掌已經狠狠拍落在風一揚的肩膀上,風一揚沒有躲也沒有閃,厚實寬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風一揚的肩膀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風一揚麵色一白,眉頭隨著楚嘯天的拍擊輕輕皺了皺。
楚嘯天冷笑道:“如我所料,你即使能夠行動自如,即使你體內那種奇毒的毒性變弱了,可畢竟受了這麼重的傷,又要分出一部分的功力去抵抗這種毒性,根本就沒有能力來抵抗我,居然還敢叫我胖子,作為補償,你就做我的研究材料怎麼樣?”
江未寒皺眉道:“楚館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嘯天回頭笑道:“小江啊,別這麼小氣嘛,你看你都研究了這麼久了,讓我也研究研究唄?”
笑容純潔無害,似乎正在說一件大不了的事情,胖乎乎的大手死死地按在風一揚的肩膀上。
安泉濤尷尬地湊上臉去:“館長,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這可是醫聖大人的師弟啊。”
砰,安泉濤驚呼一聲倒飛了出去,楚嘯天揮了揮空出來的那隻巴掌,撇嘴道:“這麼好的材料,你居然說不太好,這種情況可是百年一遇啊傻子,小安你是不是越長越傻了?”
江未寒雙眉倒豎,極為罕見地動了真怒:“放,開,我,師,弟!”
最後一個字一出口,江未寒周身的氣息陡變,全身上下宛若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青芒,流轉不息。
隨著氣息的流轉,一股力道隱隱壓迫著屋內眾人的周身穴位,這股氣勁不鋒不利,但卻叫人渾身發麻,全然使不上勁來。
江未寒,極為罕見地放出了威壓。
威壓一點一點在攀升,
空氣黏稠得像油一樣,讓人動一動也費勁。
“楚館長,他是我師弟,不是什麼材料,我從沒起過這個念頭,也絕不容許別人有這樣的念頭,我不想動手,請你放了我師弟。”
江未寒語速很慢,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