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胖子楚嘯天花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指著江未寒道:“你這傷?”
江未寒說:“是啊,我們的傷都是他打的。”
風一揚補充道:“我是先被這家夥的指甲劃傷的,之後二師兄的胸口上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而且最自奇怪的是我和魚傻妞都是被他的中指和食指劃傷的。”
“那就奇怪了,同樣的接觸部位,到底是什麼樣的毒,既可以傷到你卻傷不到他們兩個?”提起毒的話題,楚嘯天的雙目中立刻充斥了專注的神采。
房間內陷入了沉寂,江未寒楚嘯天和安泉濤都陷入了苦苦思索,連不通醫理的風一揚也雙眉緊皺。
這件事情太過怪異,房內的氣氛也變得安靜得有些瘮人起來。
魚小淵歪著腦袋想了想,眨眼道:“難道是問題不在指甲上,而是藏在其他的什麼東西上麵?”
話一出口,楚嘯天江未寒和風一揚三人都是兩眼圓睜,直直地盯在魚小淵的臉上。
“你們,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魚小淵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了一步。
“哈哈哈,他們是在笑你太蠢。”,安泉濤笑著說道:“風一揚都說了他是被指甲劃傷的,而醫聖大人胸口上那個大口子,不但是指甲,連手都刺進去了,難不成他先在指甲裏下了毒然後事後攻擊你和醫聖大人的時候再特地擦掉嗎?”
魚小淵不服道:“怎麼了,他對我和二師兄特別好不可以啊?”
江未寒:“額……師妹你……”
楚嘯天眼神一暗:“不可能,既然要殺人就不會特地把毒給去掉,唉,我本以為想到了法子,可是還是不合常理。”
風一揚和江未寒眼中的光芒卻絲毫不減,是那種解開謎題以後興奮的光。
風一揚:“不,魚傻妞說的是對的,我聽二師兄說過,天下奇毒萬種,有草木之毒,有蛇蟲鼠蟻之毒,有金石之毒,這最最怪異的,還有真氣之毒。”
“原來如此,這真氣之毒就說得通了,毒性隻是來自一種讓真氣帶毒的功法,風一揚和他交手的時候誤被劃中,所以就中了毒,魚姑娘沒中毒是因為他的指甲刺入魚姑娘肩膀的時候人已經死了,真氣消散!”楚嘯天恍然大悟,隨後一腳把安泉濤踹上了天花板“讓你還好意思笑話人家蠢,真氣之毒這麼簡單的問題你怎麼就想不到呢?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咚的一聲,安泉濤屁股朝下落了地。安泉濤坐在地上摸著屁股委屈道:“真氣之毒這麼偏門的東西,我見都沒見過,哪兒那麼容易想起來,再說了,館長你不是也沒有想到嗎?”
楚嘯天大眼一斜,“你剛剛說什麼?”
安泉濤知趣地閉了嘴,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麼都聽不到的樣子。
楚嘯天咳嗽了一聲,點頭道:“嗯,不過這種毒還真是一種奇毒,竟然是真氣之毒,這樣的功法可少見得很呐。”
安泉濤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白眼。
兩人的逗趣樣子讓魚小淵忍不住嗤地一聲笑出聲來,連江未寒也不自覺地麵帶微笑,房間裏的氣氛也輕鬆了下來,眾人竟渾然忘了這房裏還有一句屍體猶自站在一旁。
一具身體,靠著牆緩緩倒在了地上,發出撲通的聲響。
幾人循聲看去,倒地的不是那名刺客,竟是風一揚。
身上那件被血浸透過的黑棕色衣服已經撤地幹了,又幹又硬,經這一摔,碎成了幾塊,露出了布滿細小傷口的胸膛,風一揚的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