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落,你說真的?”一把拉住青衣男子的手臂,身著藏青繡金圖騰長衫一派貴氣年仿二十左右的男子難掩激動及驚訝的問。
“回王爺,屬下已命親信打探過,陛下的確被刺客劫走了,而且還被承王誤射中左肩。”青衣的儒雅男子回道。
“嗬……哈哈哈~~沈雲諾!上次殺不死你,這次連老天都在幫本王!”確定屬實,那華貴男子信王——沈雲信有些瘋狂的大笑道。“看本王這次不殺了你奪回帝位!”
“王爺,上次之事承王已在懷疑,若此時再動手隻怕會被承王抓住把柄,還請王爺三思。”皺眉看著沈雲信狠戾的樣子,青衣男子——杜維落試圖阻止道。
“若真能殺了沈雲諾搶回帝位,一個沈雲承又算得了什麼?別忘了,這個皇位本來就是本王的!”猛然止住笑垢,沈雲信不悅的道。
“他們好歹是你的兄長……”
“住口!他們搶本王的帝位時可有顧及兄弟之情!?”怒轉過身,沈雲信喝斥道。俊逸的五官蒙上寒霜及狠戾,顯的有些猙獰。
“……………………”凝眉看著那張扭屈的猙獰五官,杜維落不語。眼底深處卻是點點的不讚同及痛楚。“王爺想搶回帝位,杜維落定當鼎力相幫,屬下馬上聯係手下去辦。”深吸口氣,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杜維落單膝著地恭敬道。
“好!維落,全靠你了。”對於杜維落的回應,沈雲信很是滿意。“我說了很多次了,不用跪我,也不用自稱屬下。”彎腰扶起跪在地上的杜維落,沈雲信笑道。展開的笑臉竟有幾分純稚,很是幹淨的笑容,全然不見了之前的陰狠。
“……是。”任沈雲信扶起,杜維落應一聲,卻不去看沈雲信。“若無其他要事,屬下先行告退了。”低著頭,杜維落仍是謙恭疏離的態度。
“維落,你在生我的氣?”笑臉僵住,隨即陰沉下去,沈雲信眯起眼不悅的問。
“沒有,隻是我們身份畢竟有別,還是這樣好點。”抬頭看著那陰下臉來比自己小了六歲的沈雲信,杜維落解釋。
“………………”明知道事實並非如此,看著那張溫潤的笑臉卻讓他發作不得,沈雲信氣也不是怒也不是。
“那我先下去準備了。”見沈雲信一臉鬱悶的樣子,杜維落打破沉靜,卻還是縱容的改了口。
“嗯!”暗沉的眼睛亮起,沈雲信點頭,難掩欣喜。
看著那毫不掩飾的欣喜臉龐,杜維落莞爾,更多的卻是沉重。
果然,他還是沒辦法放開,隻是見那為他展開的純粹笑臉就讓他無法自拔,即使背棄天地仁義道德,隻要見他開心就心甘情願墮落,深陷宮庭官場的泥沼裏。
老天,讓我遇見他,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邁出那總讓他感到壓力的大堂,仰望著萬裏無雲的蒼藍天空,杜維落苦笑。
“罷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長歎口氣,搖搖頭,杜維落輕笑道。剛才的淒楚隨著這一笑盡數拂去,剩下的卻是認命的無奈。
“……水……”感覺自己正走在無人的沙漠裏般,渴的嗓子都在冒煙,還倒黴的被毒毒的太陽烤著,越零逸近乎絕望的叫著。
桌邊閉目假寐的風夜耀緩緩睜開眼,深不見底的黑眸轉向床榻上仍在昏迷中的越零逸。
“……水……”聽著那一聲聲微弱的聲音,猶豫了一會,風夜耀起身倒了杯涼茶向床邊走去,想了想,還是走回去把整壺茶都拿了過來。
一手扶起越零逸,風夜耀在床榻上坐下,任他靠在自己肩上,拿起凳子上的茶杯,遞到越零逸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