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讓陳均如此惱怒,是因為他們又回到了剛剛的岔路口,此時一眾人已經意識到了這恐怕不是迷路了,想起剛剛一路上都沒有一個人,隻有自己等人在街上馳騁。
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心悸,要知道這這是齊雲城,大白天的街道上居然連人都沒有,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怒火重重的陳均轉身對身後的手下問道:“你們有誰知道這裏是哪?為什麼連個人都沒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陳均又問道:“那你們可有對城南一塊比較熟悉的?”
這是眾騎中走出來一個較為年輕的說道:“回統領的話,我家就住在城南”
“哦,那你快看看這條路該往哪走!”陳均急忙讓開路,讓那下屬查看。
可對方卻搖了搖頭道:“稟告統領,據我觀察我們現在待得地方似乎根本就不是齊雲城!”
這一句話讓大家有些疑惑,陳均也沒有聽明白“不是齊雲城,陳林海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根本就沒出過城,這裏怎麼可能不是齊雲城?”
那位叫陳林海的年輕人見統領不相信,伸手指向路旁的一個樹解釋道:“統領你看這顆樹”
“樹?”陳均轉頭看向那棵樹。此時薛青薇也一起看了過去。
“沒什麼特別的啊,你到底想說什麼?”陳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顆樹有什麼特別的。反倒是薛青薇有些皺眉,似乎發現了什麼。
突然抬起頭看向那棵樹說道:“這棵樹難道是?”
陳林海點頭道:“沒錯,這就是南江柳!”
陳均還是不明白他想說些什麼,但薛青薇經過陳林海的確認後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看來你說的沒錯,這裏確實不是齊雲城”薛青薇點頭說道。
“你也這麼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陳均見兩人似乎都明白了,唯獨自己蒙在鼓裏,有些不開心。
“統領莫急,我來告訴你吧。這顆柳樹的品種叫南江柳,顧名思義他是隻有在漓江南岸才能生長的一種柳樹,而我們所在的齊雲城則在北岸,所以無論如何齊雲城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柳樹的”陳林海解釋道。
“可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別人移植過來的呢?”陳均還是不相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很簡單,因為南江柳一旦離開土壤是活不了多久的,而統領你看這棵樹的樹根處的泥土緊實,上麵還長著許多雜草,很明顯這棵樹在這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加上我們剛剛一路而來我注意到路旁居然有很多這種柳樹,所以小的才敢斷定這裏不是齊雲城”言語間從容不迫,思維清晰,使陳均對這個年輕的下屬頗為讚賞。
“沒錯,不光如此,按理說我們如此是在城南的話,以現在這個時辰街上應該是人來人往才對,可是我們在這裏卻沒有見到一個人,甚至連隻鳥都沒看見”薛青薇也接著陳林海的話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見兩人分析的頭頭是道,清晰有理,陳均直是撓頭,自己帶兵打仗能行,可是遇見眼前的情況頓時有些無能為力了,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兩人身上。
“那照你們這麼說,我們已經不再齊雲城了,可是……這怎麼可能我們一路而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齊雲城的啊?”陳均看著兩人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如果說我們看見的是海市蜃樓的話,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還未消散”薛青薇也對目前的情況表示不解。
陳均又將目光看向陳林海,可對方也搖搖頭表示不知。
無奈之下,陳均說道:“既然搞不清楚情況,那幹脆不想了,我們這麼多人不信找不到一條出路,這樣我們分開走每五人一隊,一隊一條路,誰先找到出路,就回到這個地方彙合”
既然大家都沒有辦法,陳均提出的建議他們隻能照做了,於是一行人分成了五隊在岔路口分開尋找出路。
沈清那裏在林山衛的帶路之下,一路衝著城南而去,隻不過他們似乎也遇見了同樣的問題,依然是同一個岔路口,那名林山衛也傻眼了。
麵對沈清質疑的眼光,他隻能實話實說。沈清聽他說自己迷路了後,氣的臉都變色了,眼看師弟齊越在麵臨危險,而自己卻被一條岔路堵在了這裏,無奈之下沈清用了和剛剛陳均一樣的辦法,一路向南而去。
沈清走後片刻功夫,岔路口又出現了一撥人,不,準確的說是一波又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