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而坐,運起內視之法,周身大穴、經絡節點、丹田氣海都一一掃過,並未沒有發現異常,甚至就連最後一絲醉意也在不知不覺間散去,整個人精神莫名振奮。
雖查不出具體原因,但他卻能清晰的感覺身體發生了某些不知名的變化,想要形容卻又說不上來,隻是隱隱覺察到自己酒量大漲和可能與身體的異狀有關。
“看來係統的權限必須加緊提升,這異變不知是福是禍,如果不能查清,日後怕是寢食難安”負手於帳間來回踱步,神色稍顯黯然。
…………
第二天天剛亮,還在睡夢中的齊越便被熟悉的聲音吵醒,揉著眼睛掀開帷幕緩步來到帳外。
“陽秋!巢兄!你們回來了!”
僅剩的睡意頓然消散,快步走到三人跟前,揉了揉眼睛確定給自己沒有看錯,心中頓時大喜。
“嘿嘿,不光他們,還有我!”
正說著,二人身後竄出個虎頭虎腦的少年,身上懸掛著許多由獸骨製成的暗器,一走動叮叮當當作響,為這寂靜的清晨帶來歡笑與快樂。
“小楚!你們居然都沒事?”
齊越激動之下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走近給每人來了個熱切的擁抱。
“嘭”拳頭輕砸在齊越肩膀“怎麼?你希望我們有事?”
幾個月不見,一向沉穩寡言的巢子墨居然也學會開玩笑,想來幾人這些日子過得應該還不錯。
“當然不是,你們今天要再不回來,我都打算去找你們了”齊越連連搖頭,語氣略顯急促道。
“哈哈哈哈……”
三人突然大笑起來,陽秋湊到齊越跟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越哥,我們是開玩笑的,剛剛會來後已經聽說你的事跡了,真是沒想到短短兩三月不見,你的武功依然精進到如此程度,唉~真讓我羨慕不已啊”
陽秋故作落寞,在齊越肩膀上輕拍兩下,轉身走到一旁直是搖頭歎息。
“我的事跡?你是說?”單手一指萬獸石林方向,神色詫異。
“對啊,對啊,越哥你帶領上大家反殺靈獸的事跡都已經傳遍了,要我看三個月後的入門大比第一非你莫屬,巢哥你說是不是啊?”
素來對齊越有著莫名崇拜的楚正奇立馬跳出來,繪聲繪色的說著他的事跡,什麼單挑獸王、一人獨占數百靈獸並將其屠戮一空等等謠言。
齊越怔怔的看著他,撓了撓頭,要不是自己就是當事人,他差點就信了。
巢子墨看出齊越的尷尬,裝作無意出言打斷楚正奇,道“好了,我們走了一晚上,想必你們也餓了,我看那邊實習們已經準備好酒菜,大家還是過去邊吃邊說吧”
楚正奇說的正盡興時被打斷,心情自然不開心,撅起個小嘴雙手抱臂陰著個臉,但隨後一聽有吃的立馬就來了精神,麵色由悲轉喜,急忙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飯桌。
卻發現個身穿紫袍,身形肥碩的胖子已經開吃了,氣的他一跺腳衝了過去,邊跑邊喊“胖哥你給我留點,別一個人吃獨食啊!”
酒足飯飽後,陽秋楚正奇二人腆著肚子躺在長椅上呻吟,而齊越和巢子墨二人則繼續說著笑著,沒有了靈獸的威脅,大家的精神都放鬆下來,享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心情自然也不錯。
“這麼說,你們很早就藏起來了,也沒看見獸王的蹤跡?”齊越輕晃手中酒杯,一飲而盡看向對麵的巢子墨。
巢子墨早已放下酒杯,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副質地非凡的錦帕,擦拭著失而複返的寒鐵亮銀槍,神色異常專注,仿佛在看戀人一般。
“要說完全沒有它的蹤跡也不可能,記得當時我們四散後,我和小楚一路被獸王追殺,當時我的傷勢未愈腳程不快。
所以無論逃到哪裏很快就被追上,一路多虧一些參加考核的兄弟們援手,我們二人才得以逃生,可奇怪是有一天夜晚,當時小楚受了重傷所以早早睡去,而我因為舊傷複發疼痛難忍,意識倒還算清醒。
我記得很清楚那會兒正是子時,一聲淒厲的巨吼從不遠處傳來,雖然不清楚到底發了什麼,但那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獸王的吼聲,而且不是尋常召喚同伴的聲音,很淒慘,仿佛是臨死前的呐喊,而且聲音在響徹雲霄時突然從中截斷,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自那天晚上過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獸王的蹤跡,而且漸漸發現整個萬獸石林似乎一夜間變得混亂起來,靈獸之間像是沒了束縛,隨處可見二獸生死相博,最為奇怪的是它們的爭鬥似乎不是為了生存也不是仇殺,倒像是在爭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