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成,你能逃到哪裏去!”柳煙清冷冷的笑了起來,身後的左相與右相不禁覺得脊背發寒。
之後,柳煙清稱帝,季雲、蔣風仍任左右二相,改國號為聖,年號景。他讓人大葬了那具屍體,封李君成為“順命候”取其順應天命的意思。柳煙清派暗衛四處搜尋李君成的下落,並派人監視著季雲和蔣風的動向,而季雲與蔣風卻是真正不知李君成的下落,當日護送他出宮的十一人最後都死在了南門口,季雲不敢向南方的那位故友打探消息,直到三年後……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天黑透的時候,月牙早就掛在了天上,頂著蕭瑟的秋風,新科狀元郎唐子明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加快了腳步向右相的府中趕去。
到了門口早有相府的管家候著呢,“唐大人您來了,相爺在書房等著您呢!”
“哦,季伯,我來晚了,快帶我去吧!”
“唉!”季伯也不多說領著唐子明到書房去了。
“相爺,唐大人來了!”季伯隔著門板通報。
“吱——”季相一臉欣喜的從裏麵打開門,一股暖氣撲麵而來,“來,快進來,外麵冷了吧!”把唐子明讓進了屋,又轉頭吩咐季伯沏茶備酒菜,這才重又把門關上讓座。
“相爺找學生來不知所為何事?”唐子明剛從宮中赴宴歸來還沒進自己家門就有人跟他說季相找他,所以他就急急的過來了。
“不急,你明日就要到南麵河城赴任了,讓你做七品縣令可有不滿?”季相慢悠悠的拉著唐子明坐下。
“沒有,學生初入官場正愁著朝堂之事呢,沒想到會到河城去倒是剛好順了我的心意了。”唐子明對季相沒有隱瞞,在考狀元之前他就是季相的門生了。
“嗯,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有多少才能我可是清楚的很啊,以你的能力在河城就任一年便可升遷了。”季相得意之色盡現,說的唐子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此時季伯帶人進來布置酒菜,都是家常的小菜酒卻是好酒,上好的杏花紅。
“在宮中想必也沒吃多少東西吧?”季相拿想筷子笑看著唐子明。
“還是相爺了解啊!隻可惜了那麼好的菜肴,看得到卻吃不到。”為什麼這麼說呢?唐子明是新科狀元呐,宴席上難免應承,一來二去誰還有空下筷子吃菜啊。
“哈哈,到了我這裏就不必拘謹了,吃罷。”
“唉!”唐子明也爽快,答應一聲就開始風卷殘雲,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將一桌菜吃了個七七八八。
“你小子還真是不客氣啊,也不給我老人家留一點!”季相笑著品酒。
“嘿嘿季相,你府上張大廚做的菜我可是百吃不厭哪,這次去尖叫城不知要多久才能再吃到呢,所以您就別怪我了!”唐子明說著向季相一舉杯然後仰頭喝下。
“嗬嗬,張廚最愛聽你說這話了。”唐子明笑笑,給季相和自己添了酒。
“子明啊,我有一個朋友剛好在河城,他是個江湖人,此行我想讓你幫我給他送封書信。本來你為官不該讓你去找一個江湖人可是,這封信不能經他人之手,你是我的門生,我隻能將信交由你手,你可願意幫我這個忙?”
“相爺說的哪裏話,不過一封信,我定然安然送到!”
“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萬事小心呐!”
唐子明應了,而後二人又吃了一回酒方才散了。第二日,唐子明在小書童唐清的陪同下出了京城一路南去。
誰知這一路南去竟多出諸多事端,更遇上了一個性情怪異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