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回到咖啡廳,音樂秀已經恢複正常,這都虧了那個美女主持,她幾句話就把剛剛的事情掩飾過去,還臨場發揮拿《小蘋果》說了個段子,引得台下一陣爆笑。
一幫人圍上來問我們處理的怎麼樣了,羅素哈哈笑道:“差點兒打起來,不過最後盧西一個碰瓷解決了。”
“怎麼還碰上瓷了,趕緊說說。”眾人更加好奇了。
羅素於是添油加醋地把我裝絕症患者,賴在人家門口逼他們關掉音響的過程描述了一遍。光說還不過癮,他還演了一遍。這孫子,早知道這麼愛演就該讓他去幹。
誰也沒想到我會想出這麼奇葩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趙磊一邊笑的揉著肚子一邊拍拍我的肩膀:“兄弟,真有你的,就這本事哪還用得著開咖啡廳,每天去大街上晃悠兩圈分分鍾變身百萬富翁啊。”
航明靜也打趣我,往後退了兩步:“我得離你遠點兒,萬一把你惹不高興了,跟我碰個瓷,我一年工資都不夠賠你的。白血病啊,好怕怕。”
我一頭冷汗飛流直下:“有你們這麼損朋友的麼,我還不是為了音樂秀,求不要把我歸到社會不良風氣裏麵行麼?”
“肯定不會。”陳暮一臉嚴肅道:“回頭就找人寫個大字報掛咖啡廳牆上,表彰你這次懲惡揚善的舉動,號召廣大群眾向你學習。”
“……暮姐你變壞了。”
笑鬧完,大家繼續看秀,陳暮則拉著我和舒夏走到一邊,跟舒夏說了我的擔憂,然後問我:“想到了沒有,會是誰幹的?”
我苦笑著搖搖頭,道:“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我沒覺得跟誰有這麼大仇啊。”
如果餐廳老板真的是被收買來做這件事,那個人肯定是要出點血,花錢陰我,絕對不是普通人。就我這層次,頂多跟人打一架拌兩句嘴,真惹了人也不至於搞到這種程度。想到這裏,我突然看了一眼舒夏,如果說最近有看我不爽想整我又有錢的,舒夏酒店裏那幾個上次被我壞了好事的高層絕對算一個。
舒夏與我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眉頭緊緊鎖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她一臉歉意對我說道:“盧西,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隻是猜測,究竟是誰做的還不一定,你不用跟我道歉,就算真是他們,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從來不會後悔。”
舒夏感動地看著我,反握住我的手,這個舉動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心裏開始欣喜,或許這件事情也並不全是壞的,如果它能讓我和舒夏徹底消除隔閡,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咳,還有人在這裏呢,你們注意點好麼?”陳暮看不慣我們這幅樣子,咳了一聲說道。舒夏聞言臉紅著把手抽了回去,我厚著臉皮嘻嘻笑著拉住陳暮的手:“暮姐,是不是看到我們的樣子讓你傷心了?那你就趕緊找一個啊,話說你現在對羅素到底是什麼想法?這小子本來就不正常,自從開始追你,離進精神病院可就隻差一道檢查手續了。”
陳暮表情複雜地看了不遠處的羅素一眼,轉頭沒好氣地瞪著我:“把你自己的感情理明白了再來關心我,姐現在整天忙事業,顧不上兒女情長。”
說完她拍開我的手,站起身來:“你們慢慢聊,該我上場了。”
看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正在跟幾個經紀人吹牛打屁的羅素,我歎了口氣,這兩人的感情道路注定艱辛,說實話我們這幫朋友誰也看不到他們的未來。
轉念想到陳暮剛才的話,我有些尷尬地看了舒夏一眼,她嘴角掛著笑意,似乎並未在意那句話。她臉上溫婉的樣子讓我著迷,這一次回來,舒夏的表現就像是我的女朋友,可我們彼此都清楚,我們現在並不能算男女朋友。
我們相互表白過,我們沒有提出分手,可我們的關係卻讓我想起了那天堯瑤讓我為她唱的那首歌——友達之上,戀人未滿。
我和羅素還真是有些同病相憐,在感情的道路上,似乎總是充滿了荊棘險阻。
我扭頭對舒夏道:“本來要給你唱歌的,可現在這狀態,想唱也唱不了了。”
“下次唱是一樣的。”舒夏淡淡地說道。
“下次如果還要打賭,我一定要贏一回,讓你上去表演一次。”想到我們每次打賭都是我輸,我就有種智商上被舒夏碾壓的無力感。其實也不能完全說是智商的問題,就像這次的賭約,我們賭的是舒夏連續一個月穿美邦的那幾套衣服,而結果是她真的這樣做了,還每天都自拍留底。
我想象中的她會被人嘲笑並沒有發生,因為舒夏不管穿什麼衣服,都能穿出大牌的感覺,她就是這樣一個各方麵都十分優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