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一聲慘叫,睜開眼,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梁遠正抱著一張床單遮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瞪著我。
低頭看一眼,我發現自己同樣沒穿衣服,就剩一條內褲,愣了一下,我緊接著大叫一聲,從床上跳下來指著梁遠:“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老子還想問你呢,盧西我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種人!你他媽……你他媽是彎的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梁遠怒吼道。
“你他媽才是彎的呢!”我回罵一句,卻漸漸冷靜下來,看梁遠這表情,應該不好這口,我更不會做這種事情,哪怕是喝醉了:“行了別多想了,昨天我們都喝多了,肯定什麼都沒發生,不信你摸摸你屁股,看疼不疼?”
梁遠這傻缺真得摸了自己屁股一把:“好像沒感覺。”
“操!”我對他瞬間無語了。
飛快地穿好衣服,我去洗手間洗漱,出來後發現梁遠在房間裏四處搜索,我好奇問他找什麼,梁遠黑著臉道:“我看有沒有用過的套子。”
我瞬間有種踹死他的衝動:“你是不是非要發生點什麼才高興?!”
梁遠梗著脖子辯解道:“我還不是為了讓我們倆都放下心來?昨晚醉的跟傻逼一樣,我們兩個都已經失去理智了,做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老子真要做什麼也是砍死你!”我清醒著也快失去理智了。
離開酒店,我和梁遠誰也沒好意思去退房,兩個大男人住一間大床房,指不定前台怎麼想呢。灰溜溜找到車回到公司,我們在公司門口互相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一前一後向辦公室走去。
走到人事部門口的時候,恰好碰到拿著一疊文件出來的唐苗苗,她看到我倆愣了一下,接著一臉壞笑地盯著我們:“喲,來啦,我還以為你們至少遲到一個小時呢,昨晚睡得怎麼樣?是不是特有激情?有句詩是怎麼說的來著?對了,酒意漸濃春意蕩,鴛鴦繡被翻紅浪。哈哈哈……”
我頓時明白過來:“是你?!唐苗苗你這樣有意思麼?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腐女!”
唐苗苗哼了一聲:“我就是腐女怎麼了?昨晚老娘好不容易把你們送去酒店,累得丟了半條命,看你們現場表演一回算是勞務費。”
我一臉狐疑,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哪兒的,你不會是一直跟蹤我們吧?”
“放屁!我怎麼知道的你忘了?”
“我忘了什麼?”我莫名其妙道。
唐苗苗指了指我的口袋:“自己看通話記錄。”
我聞言掏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發現最上麵的電話就是打給唐苗苗的,時間是昨晚十二點半。我努力回想昨晚的經曆,可始終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撥打過這個電話。
但事實擺在麵前,我想隻能是我在喝得快要不省人事的時候給她打的。
想到唐苗苗大半夜被我一個電話叫來照顧我們兩個醉鬼,我有些感激,可又想到我和梁遠今天早上的尷尬,我的肚子裏就憋起一團火,忍不住抱怨道:“你說你給我們兩個大男人定個大床房像什麼話!今天早上我和梁遠都沒敢去退房。”
“怪我咯?那家酒店沒有標準間,隻有大床房我能怎麼辦嘛。”唐苗苗噘著嘴道。
“胡說,哪有酒店沒有標準間的?”
“你們出來就不能仔細看一眼啊,好歹是你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的地方,人家那是情趣酒店,什麼人會跑那種地方住標準間?”唐苗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們倆睡得那張床是圓的,房間裏好像還有些瑜伽球什麼的。我本來已經平靜的心情頓時垮了下來,沉臉瞪著她:“你絕對是故意的,情趣酒店,你居然帶我們去住情趣酒店……我靠!”
一直在聽我倆說話的梁遠這時候反應過來,盯著唐苗苗滿臉羞澀地問出一句讓我想要掐死他的話:“苗苗,昨天我和盧西的衣服是你脫的麼?”
唐苗苗瞥了梁遠一眼,睜著眼說了句瞎話:“把我當什麼人了?衣服是你們兩個互相脫的。”
“……”
我徹底被唐苗苗給打敗了,她這出惡作劇差點就給我和梁遠造成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我也是手賤,昨晚沒事給她打什麼電話!
不想留在這裏自取其辱,我轉身準備離開。唐苗苗卻叫住了我,把手裏的文件遞給我:“去,幫我把這些文件送給檔案室存檔。”
我看都不看她:“自己去,我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