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夏的提醒下,我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決定,或許是頭腦發熱,事後想起來我都有些心虛,但真正去做的時候,我卻沒有絲毫後悔。
陽台上的歌手已經快要唱完那首動人的《Earthsong》,我把主持人叫到一旁要過了mic,告訴她下一個活動有所改動,等歌手下台,我走到了台上。
看著台下擠滿的人群,夜風吹拂下,我稍稍冷靜了一些,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就在剛剛,我產生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或許不成熟,但我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支持。接下來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為之負責,今晚我們請到了紅十字基金會的工作人員,他們也會作為監督。今天晚上所有的募捐資金,我們都會捐給紅十字基金會,並由岸邊的河咖啡廳和西夏音樂委派專人監督募捐款中每一筆錢的流向,按時公開。另外,我以岸邊的河咖啡廳現在向大家公布我們的眾籌計劃。三天之內,咖啡廳公眾號會將計劃書推出,所有關注公眾號的朋友們都可以參與,眾籌金每股十元,用於開設岸邊的河咖啡廳慈善分店,該分店我們隻負責運營,各位也不會有分紅,每年的利潤將會全額捐獻,而且我會在眾籌協議裏加入對賭約定,每年的捐獻額,不會低於眾籌資金總額。若低於眾籌總額,我們岸邊的河咖啡廳和西夏音樂會自己補齊。”
我的話落下,台下一片嘩然,陽台音樂秀的受眾大部分都是公司白領或大學生,他們都能明白我的意思。舉個例子,如果我公布的眾籌資金總額是一百萬,那我必須每年獲得一百萬的利潤,否則低於一百萬的部分將會由咖啡廳和西夏音樂負責補齊。這是個非常大膽的決定,因為岸邊的河咖啡廳經營半年多,到現在還沒有收回成本。
不止台下的觀眾,連咖啡廳裏的一眾朋友在聽到我的話之後也驚呆了,他們萬萬想不到,我會玩這麼大。我回頭看了一眼,羅素遠遠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不過那表情卻明顯在告訴我,這波逼裝的有點太大了。
陳暮臉色平靜,看不出她的想法,也許她早已習慣了我的胡鬧,對此已經麻木了。唯有舒夏一臉微笑,似乎很讚成我的想法。
這個決定雖然做的突然,但我卻充滿信心,我希望自己能真正去做一件好事,而不隻是利用嘩眾取寵的方式去吸引別人來做慈善。跟舒夏對視一眼,我更加有底氣了,俯視著陽台下麵的人群,我笑著告訴他們音樂秀繼續,轉身下了台。
走到舒夏麵前,我嘴角翹起,問她:“這個驚喜怎麼樣?”
“很好。”舒夏點點頭,接著道:“不過你就這麼肯定你可以做到?”
我握住她的手,道:“你不在的時候,我總得找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努力去做,這樣才能讓時間過得更快一些。放心吧,有你作為我的後盾,我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舒夏沒有再說什麼,溫柔地靠在我的胸前,一臉恬淡。一家咖啡廳的投資總額基本不會超過一百萬,而這個數目,對她來說並不大,所以她並不會太過擔心。
正說著悄悄話,剛剛競拍得到演唱資格的那個中年男人走到了我麵前,對我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你是咖啡廳的老板吧?你好,我叫趙錦榮,我很欣賞你,能看得出來,你是真正想做慈善。冒昧地請問一下,這件事情,你有沒有更長遠的打算?”
我愕然看了他一眼,這個叫趙錦榮的男人穿著一身休閑商務裝,氣質十分出眾,看樣子應該是個老總或是企業高管。想了想,我握住他的手道:“你好,我叫盧西,剛才的話你應該聽到了,這個想法隻是我突然想到的,別說長遠打算了,近期打算我也得先完善才能執行。不過如果可以做到良性發展,我想我是會一直繼續下去的。”
“我能理解,商人逐利,一個不追求利益的商人,已經算是另類了。叫你一聲盧老弟吧,我應該比你大不少,有沒有想法找一個合夥人?”
“合夥人?你也想加入?”
“有這種打算。”趙錦榮點點頭道:“我也是做餐飲行業的,這些年,我參加過不少慈善活動,但像今天這種還是少見。我喜歡你的想法,我覺得這種慈善方式更有意義,也更長久。”
“可這麼做不會有任何好處,其中浪費的人力物力絕對遠超你所付出的,頂多也就有些宣傳作用,我很希望能有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這件事,不過醜話說在前麵,如果隻是想借機宣傳,你會虧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