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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廳裏隻亮著一盞高亮度的白熾電燈,照的許帆一陣眼酸。對麵的警察哥哥表情嚴肅,握著一隻原子筆麵帶肅殺道:“身份證放桌上,叫什麼名字?”
許帆下巴朝身份證點了點,“喏,自己看。”
警員怒喝:“嚴肅點!”
許帆鎮定地看著對方,這場麵許盛名離世的時候他就經曆過了,那會兒可比現在宏大的多。
警員繼續問道:“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蓄意縱火?”
許帆麵無表情:“許帆,我沒有縱火。”
警員猛然提高聲音:“那為什麼b大草坪燒掉一大塊!”
許帆無奈道:“風吹的啊,呼呼呼的,就這樣。”許帆對著警員吹了一大口,滿嘴酒氣,帶著口水射了警員一臉。
警員哥哥一張臉憋到青紫,把原子筆一砸,猛地站起身撞翻了凳子,隔著桌子拎起許帆的衣領:“給老子正經點!進了這裏就甭想發酒瘋。”
東北漢子肌肉糾結,凶神惡煞。
許帆學著邵寧的語氣:“這位先生,我要告你用私刑。”
警員身經百戰,當然不怕許帆,鬆開他的領子冷笑道:“證據呢?”
許帆抬手,擰起胸前一塊肉狠狠絞了下,自己疼的皺起臉。
警員呆了。
許帆感覺差不多了,鬆開手,解了襯衫向對方展示自己的戰鬥成果:“喏,證據,我要告你用私刑,你最好現在給我正經點。你不知道我背景不是嗎?說不定我是你們局長親戚呢。”
警員氣白一張黑臉,罵道:“少他媽放屁!是局長的親戚還讓你待到現在?再說了,別想恐嚇到我,局長有幾個親戚,我們比你清楚。”
“哦,”許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欠扁樣,“那你揍我。”
警員抬高聲音狂吼:“你當老子不敢?”
許帆抖抖眉毛,挑釁道:“你來啊,你敢打就別後悔。”
警員上前一步,對著許帆漂亮的臉微微思索,真的在腦子裏回顧局長是不是有這麼一個親戚。
許帆在心裏冷笑,對這幫子人他了解的太透徹了,你軟聲懦氣的,對方反而不放在眼裏;你膽子橫大了,對方也怕。畢竟這行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幹淨正直。
門外忽然有人敲門,緊張問道:“裏麵的人是叫許帆嗎?”
警員停止思索,對外麵喊道:“就是他,怎麼了?”
門猛地被推開,另一名身穿便服的人走了進來,警員慌忙問道:“隊長?你怎麼來了?”
隊長對著那警員的腦袋就是一巴掌,“靠!你小子!怎麼把局長外甥給請來了?”
警員:“……”
許帆捧腹狂笑。
警員瞠目結舌:“還……還真是局長親戚啊?”
許帆:“哈哈哈哈哈!”
隊長走上前,客氣問道:“許先生,您還好?不好意思是我們疏忽怠慢了,一定是出了什麼錯,抱歉抱歉。”
許帆斜睨著剛剛的警員,“他對我用私刑。”
警員:“……”
隊長立即緊張起來。
許帆繼續道:“不過算了,我朋友呢?”
隊長連連將許帆往外請,邊走邊道:“您說邵先生是?真是奇怪,都是局長的外甥,實在是我們搞錯了,大人有大量,麻煩許先生和邵先生千萬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