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皇後還要再賞賜嗎?”軒轅胤寒迎著皇後的怒色輕笑。
如此輕鬆之下,而琉珂卻感覺到煞神往她身上靠了幾分,若不是她扶著,怕是都已經不能站穩。她心中閃過一絲驚慌,軒轅胤寒就算內功強大,也經不住雙份量的毒藥,要趕緊幫他解毒才行。
倏地,琉珂抬頭看向麵前的皇後,再不顧其他,低聲冷道:“那根本不是仙蟲草,仙蟲草離開青玉硯台必死無疑,隻需驗證仙蟲草身下的是否是青玉硯台便知真假,若是大家都知道皇後是在欺騙眾人,那會是什麼後果,希望皇後自己掂量,是我的生死重要,還是皇家信譽重要,你兒子的命重要?”
話音落,龍青辛臉色煞白,忽然朝後踉蹌兩步,她抬頭看了兩眼已經麵色發黑的軒轅胤寒,和眼露血光的琉珂,怒極反笑,“好好,好!”
她甩袖朝台上走去,坐下後才道,“熠王喝醉了,送熠王熠王妃回府!”
眾人驚訝不已,剛剛明明看見皇後已經怒不可遏,為何突然又不計較?就連熠王妃也一同放過?
有侍衛走過來請兩人出禦花園,琉珂緊張軒轅胤寒的身體,自然不會計較太多,連忙扶著他便走,而兩人身後,蒼雪仍舊不動,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仙蟲草,不能回神。
就在他想要動作的當口,忽然軒轅胤寒轉身一把抓住他,費力道:“那不是真的,先走。”
蒼雪這才作罷,四人馬不停蹄趕到熠王府時,軒轅胤寒已經昏倒過去,琉珂慌慌張張讓人抬著他進屋,正要跟上去時,卻突然被身後的侍衛叫住。
是宮裏跟來的侍衛,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玉瓶,道:“這是皇後賜給熠王的解藥,王妃給王爺服下便可。”
說完,那兩個侍衛便上馬離開,琉珂怔了怔,卻也立刻回頭去查看煞神的情況,這解藥是真是假,她心裏有數。
進了屋子,琉珂二話不說將禦醫趕到門外候著,正要給煞神服解藥,卻見他忽然緩緩睜開雙眼,盡管虛弱不已,眼神卻是犀利,看了一眼琉珂手中的玉瓶便撇開頭去,“不用了,本王無礙。”
見他麵色已然發黑,眉心上那簇一直隱約的誘惑暗記也變得深化明顯,琉珂心頭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不由更加急切。
“什麼不用,這藥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你既然是為我喝得毒酒,解藥也得給我乖乖吃了!”
此時的琉珂哪裏還會再同往日般遷就他,急的差點就要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子了。
煞神語氣中多了絲無奈,“不是為你,不用管我,你去歇著。”
“奶奶的,你以為氣死老娘,就沒人逼你吃藥了嗎!今天這藥你吃定了!”
琉珂氣的腦袋一熱,猛的一口喝下玉瓶中的解藥,然後猛的低頭湊近煞神,準確無誤的貼上那兩片薄而涼的唇瓣。
有冰涼的藥汁從兩人唇間流過,恍若一道電流,在兩人心尖一蕩而過。
琉珂愣然,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氣暈了的狂放舉動,頓時慌亂懊惱不已,她怎麼就直接動上嘴了呢!
慌亂之下,她感覺到藥汁流連在唇間,一片滾燙,像是有熱火灼燒,想要逃離,但頭腦一片空白,思緒又不能支配動作,怎麼辦?怎麼辦?我一世英名,竟然會做出送豆腐上門這種蠢事。
片刻後,琉珂總算找到了力氣,慌亂將麵前的人推開。
“讓,讓你跟老娘爭,你,你看,還不是把藥給喝了。”琉珂瞥開目光,極力保持鎮定。
“你喂藥的方法倒是新鮮,下次不準到處給人喂藥!”軒轅胤寒忽然悶悶道。
“嘿,我說王爺,你怎麼剛能喘氣就教訓人呢!”琉珂忽然炸毛,瞪著煞神道:“我看剛才你好像還挺享受的啊。”
煞神一隻手半撐著坐起來,黝黑如墨的眼睛直直盯著她,內有火光躍動,“那是你在玩火。”
琉珂看著眼前的男人,紫金長袍斜落,露出胸口一小片蜜色肌膚,那張雕刻般俊美的麵上,眉心那一點幽火印記異常的紅更染出一片邪魅之色,頸脖之上,一滴暗黑色的汁液,輕點在突出的喉結之上,勾勒出一點誘人幽暗。
琉珂咽了咽口水,美男當前,既然都玩了火,要不直接點著了吧?
“這次看在你是為了救本王的份上,本王先不與你計較,若是下次再讓本王看到你給別人喂藥,定不輕饒!”煞神總結性開口道。
琉珂鬱悶不已,這廝怎麼就霸道的如此理直氣壯呢!算了,咱好像不適合這麼重口味的美男。
“咳咳,你有力氣教訓人,那應該沒事了,我有事情問題,你最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琉珂忽然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煞神看了她一眼,眉頭輕蹙,“何出此言?”
琉珂認真的盯著他看,正色道:“在宮宴上,皇上皇後所有人的舉動好像都在你的意料之內,為什麼皇後要殺我,你又為什麼要替我喝酒?我會讀心術,而且有種種不正常的地方,你卻一點都不驚訝,身為皇家人,也對我並不防範,我看不到你的內心,那就隻能在這裏跟你攤牌,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在盤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