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用彈弓打的他渾身都是洞!”軒轅熙咬牙道。
“阿珂你好點沒有,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綦嶽也一臉的緊張,說著又伸手將整個趴在琉珂身上的軒轅熙給整個拎起來,斥道:“你娘不舒服,不要壓她!”
“是啊,你這小孩子真不懂事,琉姐姐,一會郎中就來了,你讓他好好看看,你剛才睡著的樣子好可怕哦!”
綦醞兒也跟著點頭應和這,似是想到了剛才的情景,她難得憂心忡忡的皺起了眉,十分緊張的樣子。
琉珂疑惑,歪了歪頭,問道:“我剛才什麼樣子了?很可怕麼?”
“我聽不清你說什麼,就感覺你做夢的時候還在殺人,琉姐姐,夢裏有人要殺你麼?”
綦醞兒疑惑的問道。
原來是又做噩夢了,琉珂不甚在意的笑笑,頓了頓才道:“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幫我弄點吃的唄?”
“哦!吃的早就準備好了,琉姐姐你等著,我這就去拿!”綦醞兒立刻跳起來就往門外跑,綦嶽無語的目光跟過去,見門口似是有人影過來,他眼睛一亮,“是郎中來了!”
他熱情的上前去將郎中迎過來,懇求道:“郎中先生,你好好幫阿珂看看,最好能讓她睡覺的時候不要做夢了。”
郎中笑眯眯得,十分高深的樣子,他摸了摸胡須,“老夫盡力而為。”
他說著,便在床邊上坐下,看著琉珂笑道:“姑娘,請。”
琉珂看著老郎中溫暖的笑容,也跟著微笑起來,她伸出手,道:“晚輩真是好福氣,竟勞駕藥仙前輩給晚輩看病。”
“嗬嗬,小姑娘好眼力。”藥仙笑嗬嗬的也不多話,靜心給琉珂把起脈來,一邊把著一邊撫著長長的白色胡須深思,有時還微微歎口氣,直將旁邊不敢說話的兩人引得更是緊張。
琉珂也早已想起蒼雪所說,自己體內有毒的事情,但連續一個月都沒任何動靜,她都快要忘記了,卻沒想到今天會突然發作,也太過奇怪,好歹現在是自己的身子,還是應該多加注意才是,起碼要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
等了好一會兒,見藥仙終於神色微微一動,琉珂這才冷靜的開口問道:“敢問前輩,我的毒是什麼毒,如何能解?”
“毒?阿珂你怎麼中毒了都不告訴我們!”
“娘親,嗚嗚,你不是要死了吧!”
邊上一大一小兩人一聽到中毒,立刻驚駭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琉珂瞪兩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多嘴,這才聽藥仙緩緩開口道:“毒根深重,卻被牢牢鎖住,暫且不會有任何危險,而一旦毒被解開,一動便牽扯全身,不可遏製,到時再無回天之力,唯一的辦法就隻能在這之前解開劇毒。”
“晚輩明白,但要如何解毒呢?”
琉珂問的出奇冷靜,似是正在問的這個生死攸關的問題並不關自己的事情。
聞言藥仙的眉心卻是緊緊皺起,右手更是頻繁的撫摸著胡須,歎息了一聲道:“此毒混上了蠱毒,很難摸得清,老夫也難以清楚說明是何種毒藥,若要知道此毒為何毒,還需要姑娘放血一盅,讓老夫細細查看才行。”
藥仙都難以分辨的毒,那是什麼毒?琉珂心頭一跳,卻在片刻後就恢複了常色,笑著道:“那自然,綦嶽幫我準備一下,我放點血。”
綦嶽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轉身去拿了一個盅來遞給琉珂。
琉珂早已將放在一邊的短刀拿在手中,隨意掂量幾下,翻看了兩下自己的左手,而後想都不想就在手腕上劃開一個小口子,鮮紅的鮮血從手腕上湧出來,不過片刻就將盅裏裝了一半滿,鮮紅的顏色似是刺痛了一邊綦嶽的眼睛,見量已經足夠,急忙伸手奪過琉珂手中的盅,硬聲道:“夠了。”
他將一盅鮮血放在一邊,而後又將琉珂的手接過來,拿出一塊錦帕細細擦了擦,而後從腰間掏出一個玉瓶,將裏麵晶瑩的膏藥細細塗抹在手腕上,很快,那細長的刀口頓時被止住了鮮血,恍然看去,竟是沒有一點傷口的樣子。
琉珂驚訝道:“綦嶽你還有這寶貝啊,真頂用!”
她對著綦嶽笑得明媚,似是想要用這樣溫暖的笑容來抹去綦嶽眼中那抹擔憂之色。
綦嶽瞅她一眼,蓋上了玉瓶便遞到了琉珂手中,孩子氣般的道:“反正你喜歡劃傷自己,留給你好了。”
“綦叔叔,你好幼稚哦,有傷口肯定會痛啊,我娘又不是白癡,幹嘛要天天劃傷自己!”一邊的軒轅熙用鄙夷的眼神白了一眼綦嶽,而後很是溫柔的趴到琉珂麵前,抱起琉珂的手柔聲問道:“娘親,很痛吧,要不要我給你找點雪梨糕來吃,一吃就不痛了。”
見軒轅熙用行動充分體現著暖男自身品質,綦嶽自然不甘落後,眼珠子一轉,便立刻朝門口飛速閃身而去,快的琉珂隻能捕捉到那一絲殘留的藍影,聽到風刮來一句,“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