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綦醞兒不滿的小聲嘟囔道,醴邕轉過頭去看她,麵上先是閃過一絲疑惑,繼而恍然,他似是無奈道:“你怎麼也跟出來了,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你出來了,我當然也要跟著醴邕哥哥出來啊!”綦醞兒似是對這種淡淡的責備很是受用,立刻仰起一張圓潤如珠的小臉,笑的如同花兒一般。
“比武大會還未結束,還請幾位暫且回去落座。”
忽然有一道冷靜的聲音飄來,琉珂抬頭看去,便見不遠處,炎軒正飛身挾一道勁風而來,悠悠落在幾人麵前。
綦嶽不放心的將琉珂拉到身邊,戒備道:“阿珂被暗算受傷了,要先下去療傷。”
炎軒漫不經心的撇頭,銀色麵具下,那雙深黑的眼眸直直落在綦嶽的身上,“既然是在比武大會上受傷,本座自然會秉公處理,還其公道,替她療傷,幾位先回位落座便是。”
綦嶽還是不放心,想要再說什麼,卻被琉珂製止,她悄悄朝綦嶽搖頭,示意無礙,他這才有些不甘心的掉頭走開,然後蒼輕醴邕等人也都相繼走下比武台。
炎軒靜靜看著幾人走下台,這才上前一步,麵向台下所有人,大聲宣布道:“比武場上,應尊崇武林道義,覃酥落敗後背後使詐有損江湖道義,被反擊受傷也是罪有應得,本座在此宣布,此次比武由奔馳派琉珂勝出,覃酥有違江湖道義,從此次武林大會中除名,希望眾位大俠也引以為戒。”
他說著,忽然瞥到身邊的藍色身影踉蹌了一下,他大驚,連忙轉身扶住搖搖欲墜的琉珂,急道:“你怎麼了?”
琉珂抬起一張紅的異常的小臉,笑的有些無力,“我,敬愛的,師叔祖,您要是再繼續說下去,怕是,就得給我收屍了。”
一說完,琉珂就猛的栽倒在炎軒懷裏,暈眩中,熟悉的懷抱立刻圍繞住她,她昏昏沉沉的,似是感覺到曾經好像也有這麼一個人,緊張的緊緊擁著受傷的自己,哦,對了,那個人是煞神來著,煞神……
琉珂徹底昏睡過去,炎軒麵色一變,再不管其他,抬手抱起琉珂,就朝屋子飛奔而去,將滿場的人都拋在了腦後。
琉珂覺得自己這幾天實在是運氣太背了,隔個幾天就要倒在床上,好像身體柔弱到爆的大家小姐一樣,太尼瑪丟人了!
她一醒來,就一個勁得把腦袋往枕頭上砸,看外麵的天色已經黑沉一片,感覺到饑餓,她想了想,還是自己下床,想去弄點吃的了,反正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反而比之前還要強健百倍,腰間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竟是神奇的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
“你想幹嘛!”
剛走出房門,琉珂就被這麼一聲猛的訓斥聲給嚇了一跳,她一個勁的拍著胸口,看向黑暗中隱隱顯現出來的黑色身身影,噓一口氣,道:“你嚇鬼啊!我就出來找點吃的,你至於嗎?”
“回去,吃的已經給你帶過來了。”
炎軒上前幾步,銀色的麵具這才進入屋內照射的燭光之下。
看著他手中提著的食盒,琉珂興奮的砸吧兩下嘴,想了想又指著天邊的一輪明月道:“我想在外麵吃,一邊賞月一邊吃。”
炎軒冷冷看著她,肅然不語,琉珂氣勢一下子被打壓了下去,正要認命轉身回去床上,卻聽他突然道:“去前麵亭子裏吃,先穿上這個。”
說著,便見他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拿下來就要披到自己的身上,琉珂愣了愣,有些受寵若驚的直立在原地,感受著炎軒突然的靠近,這些日子已經變得熟悉的硬朗氣息全然籠罩在自己周身,硬朗中卻又帶著幾分天然的硫磺香味,對了,是那日初見時池水的味道。
她愣愣的想著,麵上不知何時緩緩飄上了一朵紅雲,隻覺得有些熱。
“走吧。”炎軒說著,忽然矮了半身,伸手就將琉珂橫抱起來,快步朝前走去。
琉珂從混亂的意識下驚醒,急聲道:“ ,你幹嘛,我自己能走,你……”
“想把其他人都叫過來嗎?”炎軒低頭對上琉珂那雙鮮少驚慌的琉璃眸子,聲音中隱隱有些笑意。
笑什麼笑!琉珂狠狠瞪他一眼,便轉過頭去,堅決不露出半點不好意思的表情。
片刻後,兩人到達院中的亭子裏,炎軒將琉珂放在石凳上,又不知從何處弄來燭火,將一方亭子照的通亮,然後,他這才從食盒中將食物一一拿出來,放在石桌上,看著對麵琉珂早已迫不及待的表情,微微笑道:“快吃吧.”
“多謝啦,師叔祖!”琉珂朗然一笑,便毫不顧形象得開始大快朵頤,想要將近些日子丟掉的肉都全給吃回來。
“明日便要在宮中比試出最後的武林盟主了,若是身子不適,就不要逞強,在屋裏好好待著。”炎軒看著她吃了一會,忽然開口道。
琉珂頓了頓,將口中的食物咽下,似是不在意道:“都到這個時候了,幹嘛不去,既然都已經是我口袋裏的武林盟主位置,怎麼能輕易放棄,我可是要奪到這個位子來光大門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