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箭拉弓,蒼桀將動作做到了極致,下一刻,利箭便飛射出去,琉珂冷冷看著,看著石盤被一箭射的猛的裂開,而隨之裂開的還有四周奇異的幻境,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錯亂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樣子,眾人大駭,有馬匹也開始不安的躁動行走,一時間,石室內混亂成一片。
蒼鬱也是麵色一變,這情況出乎於他的安排,他愣了愣之後,連忙上前去查看蒼桀一箭射去的石壁方向,卻見那一方牆壁之上被利箭狠狠釘住的地方並沒有出現任何反應,他下馬想要湊近一些去看,卻突然瞥到眼角邊有藍色身影極快的閃過,他反應也是敏銳,即刻出手抵禦。
藍色身影極快的欺近攻擊,如同行蹤不定的藍煙一般,蒼鬱舉劍反擊,但那藍色身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幾招之下,卻是沒能將那藍色身影撼動分毫,蒼鬱有些急了,手中長劍揮動的速度更快更狠,突然,他一眼看見藍色身影身下失守,他看準了時機,手中長劍極快的揮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上那飄渺如煙的藍衣身影。
“啪嗒!”一聲脆響,驚得眾人一愣,蒼鬱虎口也被震得一痛,而後他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根本不像自己預想之中的場景,此時他手中的長劍正重重劈在了一方桌案上方的石壁上,有一塊四方被劍劈的凹陷下去,隱隱露出裏麵的一根長長的東西。
他驚的鬆開了手中的長劍,轉而抬頭去尋找剛剛的藍色身影,卻哪裏還能找到那個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
而此時,剛剛還是混亂中的人們已經冷靜了下來,而所有人都意識到此時他們不知怎麼已經處身在皇陵重地,雖然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來是對皇權的極大不尊重,但這顯然是被幻術所騙而迫不得已的情況。就在大家稍稍冷靜之時,所有人卻都看著二皇子蒼鬱像是著了魔一般瘋狂的舞劍,最後竟是朝桌案上揮劍而去,眾人驚訝的看著那石壁上一處的塌陷,看著那裏麵隱隱露出的東西,驚疑不定。
那長長的東西,莫非就是皇陵中的龍脈?
如此神聖的東西,竟然被凡間長劍當頭斬下,這,這該如何是好!
“哎呀,龍脈哎,二皇子你這下可闖了大禍了!”琉珂看著眾人的表情變了幾遍之後,這才適時的上前開口,驚訝的口氣,誇張的神情,立刻將怔愣中的眾人給驚回神來。
蒼鬱轉頭冷冷看著突然出現的琉珂,語氣陰森道:“琉盟主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顯然是歹人用幻術陷害本皇子,琉盟主怎可胡言悔我清白!”
“在下出現在這裏,當然是和大家一樣,都是被誑進來的啊,但是被誑進來情有可原,而二皇子剛剛的動作卻讓人不得其解啊,難道這龍脈跟二皇子有仇,要讓二皇子這麼狠得用劍去刺,去砍?”
“你,休要胡言!”蒼鬱此時沒有發狂暴躁已經是心性足夠的深沉能忍,麵對琉珂的步步逼近,他麵色也逐漸變得難看。
心中已經猜出幾分是琉珂從中作梗,也知道這一幕已經看在這麼多人眼中,他此時不能來硬的,想了想,他卻是回身安慰起眾人來,“諸位都受驚了,是本皇子過錯,未能在先前便探得歹人計謀,害的諸位受驚,但此處畢竟是離 皇陵,還請諸位先出去稍事休息,本皇子一會自會出去給諸位一個解釋。”
蒼鬱如此度量,為人處世也是得當,眾人雖然心中還有疑惑,卻也沒有多說,一個個默默往外走去。
蒼鬱突然冷靜下來的沉著反應頓時讓琉珂刮目相看,在經曆如此突然的變故陷害之後,還能這樣冷靜的人,實在是太過可怕。
她輕笑一聲,道:“二皇子真是厲害,想要將眾人支走,然後對付我一個弱女子嗎?”
“弱女子?嗬嗬,琉盟主太謙虛了。”蒼鬱麵上竟是露出一個笑容,踱了兩步,道:“在下不知何時得罪了琉盟主,竟讓琉盟主如此討厭在下,竟不惜從中加害於我,不管如何,在下再此向琉盟主賠罪便是,隻是還望琉盟主明白,離 的皇位之爭,本皇子也有勝算,若是琉盟主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的話,那……”
“哎呀,你這個時候還跟我廢話這些好像也太浪費口水了,既然也沒其他人在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不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惹到我了嗎,那我就好好提醒提醒你。”
琉珂黛眉一揚,清麗的聲音帶著不屑,“你把我關在懸崖邊上整整兩天,懸崖上設陣差點害死老娘,這個時候還跟我這裝什麼裝!你一個人弄三個身份,到底嫌不嫌累!”
在琉珂的咄咄逼人之下,蒼鬱驚愣了半響後,才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他看著琉珂眼神也變得更加陰沉戒備,讓琉珂一下子便想起了幾天前的那個神秘男人的眼神,看來她的猜測果然不錯,那日在比武大會上,她就有所懷疑,而在她敏銳的感覺下,心中更是確定,她堅信,這種人就算是再怎樣裝,有一些本質的東西是遮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