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為天行之道,闊以天下所有,皇權為天子,卻終究是上天之子,天道天命,才決定了天子之命,皇權盛世。因此,天下之事,凡生天道,都需……”
呼延鋒朗朗開口道,卻在說到一半時,忽然頓住,麵上生出沉思異色。
琉珂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呼延鋒,道:“你怎麼不說啊,我聽你說的也挺有意思的。”
“嗬嗬,剛剛不過是我鄙薄之論罷了,你不用當真。”呼延鋒調開了目光,道。
琉珂撇撇嘴,“沒辦法,身在這裏,我必須要對這些加以了解才行,雖然在我看來,這些東西都是狗屁。”
“ ,對了,我上次進入離 國的皇陵,好像發現了一句和天道天命相關的深奧言論,我說給你聽,你幫我分析分析,解解謎。”
她忽然眼睛一亮,俯身湊近呼延鋒,壓低了些許聲音,道:“那皇陵中香案上寫著,玄火初上,千口於陰,從卅曳長之。我好像能夠讀得懂一些,卻還是連不起來,讀不明白,你聽出來什麼了嗎?”
“這是在離 國皇陵之中看到的?”呼延鋒忽然麵色一變,急聲道。
琉珂怔愣,坐回到位子上,疑惑道:“是啊,有什麼問題麼?”
“哦,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深奧的言說,需深思幾日才能探得其中奧秘,不過這兩句話既然是出現在離 國皇陵之中,自然應該關係到離 國,你大可不必深究。”
呼延鋒麵色在極快的變幻之下,淡淡開口道。
琉珂想了想,覺得也對,“我若是能猜出來,等蒼雪當了皇上,我就告訴他,若是我猜不出來,那就算了,也省的浪費我腦細胞。”
她說著,拿起棋盤上的一子,頓了頓,又放下,幾經反複,才走了一步棋,而後道:“話說回來,蒼雪大軍也應該到達了皇城外才是,他們不會這兩天就要攻進來了吧,唉,我都被關在這裏了,又不能出去幫他們一把。”
“想知道外麵的情況嗎?”呼延鋒抬頭,揚眉道。
琉珂眨巴兩下眼睛,“你知道?你不是這兩天一直陪著我解悶的,你怎麼會知道外麵的情況。”
“嗬嗬,你又忘記了我昨日對你說的話。”呼延鋒寵溺的看著琉珂笑了笑,忽然轉頭,朝著亭子外,一棵大樹上正飛來休憩的鳥伸出手去,五指彎曲微微成爪,直直對著那隻鳥,琉珂奇怪的看過去,卻見那隻鳥竟是受到了什麼牽引力般,隔空朝著呼延鋒的手心飛過來,被他緊緊抓在手中。
琉珂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動作,伸手指著他手中的鳥,問:“你不會是要問它吧?”
“當然。”呼延鋒說著,手輕輕覆在鳥兒的雙眼之上,緊閉起雙眼,琉珂不敢置信的看著,原來讀心術的運用還有這麼多的可變通之處啊,看來還是她腦子不夠用,沒有想到。
片刻後,呼延鋒睜開雙眼,他伸手撫了撫手中的鳥兒表示安撫,這才伸手送它飛出手心。
他轉頭看向琉珂,道:“外麵的情況並不樂觀,三皇子雖是先一步到達皇城之外的四方城,卻不知四方城內早有二皇子設的埋伏,大軍折損五萬,在四方城中整頓一日之後,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二十萬大軍已經追來,此時,兩隊大軍應該都一起朝皇城而來,看來,今晚的一場廝殺是避免不了的了。” “這就要打起來了嗎?”琉珂大驚,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生出變數,看來蒼鬱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眼中生出擔憂之色,道:“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幫他們一把。”
琉珂說著,猛的起身,而後一眼撇到三丈之遠,緊緊盯著自己的暗影和他身後的一群黑衣人,頓時又安靜了下來,低聲對呼延鋒道:“你功夫還可以吧,我們在不殺人的情況下闖出去的幾率,大不大?”
呼延鋒笑得溫柔輕鬆,悠悠站起身來,道:“何須這般麻煩,你隨我過來。”
見他神情輕鬆篤定,緩緩走出亭子,往暗影他們的方向走去,琉珂愣了愣,知道呼延鋒肯定有辦法出去,頓時眼睛一亮,無條件相信他,跟了上去。
她跟在呼延鋒身旁走著,忽然見他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手腕翻轉輕揚,口中念訣,忽然間,琉珂便感覺到周身似是被一團水霧籠罩,將咫尺之外的鳥語花香都隔絕開來,她想起來,好像綦嶽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但又好像和他所做的有點區別,她疑惑著抬頭看向呼延鋒,卻見他微笑著伸出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琉珂乖乖閉緊了嘴,默默跟在呼延鋒身旁,眼睛卻是賊溜溜亂轉,見他們竟然已經走到了暗影他們的身旁,卻沒見他們有絲毫反應,琉珂一愣而大為驚喜,原來還有隱身術這種術法的存在嗎?真是太神奇了!
不過片刻,兩人便順順利利翻了牆頭逃出玄火教,感覺到周身又恢複了正常,琉珂興奮的拍了拍呼延鋒的胸口,笑道:“有你在真是好!嘿嘿,走吧,我們去插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