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目光如炬看向軒轅胤寒,將他麵上所有的表情細節都盡收眼底,卻是發現他眼中竟是露出一絲慌張害怕的情緒,琉珂心中一動,更是確定了幾分棣繡兒所說的話並非全都胡編亂造,到底軒轅胤寒瞞著她什麼!
“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都告訴你。”
軒轅胤寒突然冷靜的開口,坦然神色倒是讓琉珂又有些疑惑,暫且按捺住自己迫切的心情,緊張的等著軒轅胤寒的開口。
在她著急的目光中,看著軒轅胤寒的薄唇輕啟,她更是急切的上前一步,卻在下一刻,她忽然感到頸後一麻,腦袋昏昏沉沉了幾下,整個人便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被一隻結實的臂膀接住。
在昏過去的前一刻,琉珂腦袋裏還迷迷糊糊的十分不甘心,暗吼,丫的,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瞬間,本來還是張牙舞爪的琉珂立刻便安靜的躺倒在軒轅胤寒的懷中,沉沉睡去,軒轅胤寒看著眼前沉睡過去的琉珂,想著剛剛她迫切問出的問題,心中百般糾結,盡管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他一直是深邃堅定的目光中露出悲傷無奈,燈光下的剪影,軒轅胤寒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他無奈的歎息一聲,將懷中的人兒更抱緊了幾分,在靠近琉珂耳邊的地方輕聲道:“阿珂,再等等,再晚一些,你會知道的。”
說完,他靜默了片刻,便忽然動身,抱著琉珂飛身一竄,便離開了這座宮殿。
他們二人離開之後,過了片刻,便有兩個身影不知從何處突然走出,顯露在燈光之下,其中一人一身黑袍,詭異陰森,另一個人,一身青袍,溫潤如玉,卻是棣繡兒和呼延鋒兩人。
“怎麼樣,你也看到了,她是想要知道一切的,這樣,你就不用再猶豫了吧,難道你想看著軒轅胤寒就這樣將她給騙走?”
棣繡兒笑著,斜眼瞥著呼延鋒開口道。
呼延鋒麵色無波,雙目似是看透了一切,穿過黑夜還緊緊盯著琉珂和軒轅胤寒早已遠去消失不見的身影,而後他才輕聲開口道:“這個,真的就是你所下蠱毒的本源之體?”
棣繡兒揚眉,回身伸手便從一片虛無之處拽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身影被黑袍裹得十分嚴形態實,雖然是一個人的形態,但是整個人站在那裏,就像是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佇立在黑夜之中,隻讓人感到一陣陰森駭人。
她將木頭似的黑衣人推到呼延鋒麵前,道:“我怎麼敢騙你,你看清楚了,這個是還剩下一魄的活死人,他沒死,身上的蠱毒也就是活的,而且你很輕易便能得知,這個人就是炎冀國前任皇上無疑。”
呼延鋒看了一眼那個一身黑的活死人,良久後才道:“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你最好是沒有騙我,否則,你會變得和他一樣。”
說完,他拎起身旁的活死人,飛身而去,留下一臉妖冶笑容的棣繡兒,麵上的笑容在他飛掠攜帶的冷風中慢慢退卻,變成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陰森。
琉珂一醒來,便感覺到整個身子都有些酸痛,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揉了揉肩膀,一下子想到之前被軒轅胤寒猛的給劈暈了,頓時一陣怒火便席卷而來,將她全部的睡意理智都燒光燒滅!
她一下子竄起身來,就要叫罵著去削一頓軒轅胤寒,要罵出口的話還沒出聲,頭卻被猛的撞擊一下,痛的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來,摸著頭睜開雙眼看向四周的景物,卻見此時她正處身於一個不大不小的車廂之內,車廂還在不斷的抖動,顯然是在行走過程當中。
琉珂皺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被人綁架了?不對,綁架了應該要將她綁住才對,這樣的綁架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她冷哼一聲,正準備飛身而出,將車外趕車的人給解決掉,卻見麵前的車簾被猛的掀開,大片的陽光統統射進來,將整個車廂照射的十分敞亮,琉珂迎著一片光亮向外麵看去,便見一個黑衣背影正在麵車廂外趕車,他不說話,但僅僅看著背影,琉珂便足以猜出,這就是軒轅胤寒那貨!
“醒了?若是餓了,車廂內有幹糧,先墊墊肚子,再過兩個時辰,我們便能到達前方的小鎮了。”
在琉珂的瞪視之下,軒轅胤寒冷靜的開口,似是在這春光明媚之下,他不過是帶著琉珂出來遊玩一樣。
琉珂怒,大聲道:“你幹嘛帶我來這裏?昨天你耍我!還沒回答我問題就把我打昏,你想幹嘛!”
“回答什麼問題?”軒轅胤寒沒事人一般的搭話,毫不在意的語氣更是讓琉珂冒火。
“哦,那個啊。”在琉珂差點忍受不了,上前要一把將他給掐死時,軒轅胤寒適時的開口道:“等到了時機,本王自會跟你說清楚,昨天隻怕你太過嘮叨,耽誤了逃跑的時間罷了。”
“逃跑?”琉珂音調瞬間提高了幾分,道:“我昨晚明明看到宮殿外有一大片你們玄火教的人,你逃個屁啊逃!”
“昨晚,本王和教中人是潛入皇宮的,自然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