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軒轅胤寒淡淡答道,對於琉珂的疑惑也隻是笑而不答,而這樣的神情落在狐璣眼中,卻勾起了她警惕心,這個腹黑的攝政王爺心中必定在算計著什麼!
琉珂不想和狐璣一起走,也沒在多說什麼,徑直走進了前麵的竹屋,一踏進竹屋,滿滿的藥香便撲麵而來,濃重的氣味一時讓人難以忍受,卻在片刻之後又覺得身心舒暢了許多,不再排斥。
“小丫頭,來了啊。”
有輕笑著的聲音響起,琉珂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未看清楚背對著自己的人是誰,便開口叫出聲來,“藥仙師叔祖!我就知道是你!你想到給我解毒的辦法了?”
背對著她的灰衣身影轉過身來,看著琉珂捋須輕笑,“嗬嗬嗬,我可沒有這個本事,你的毒還得殿主才能解的了啊!”
“這樣啊。”琉珂撅嘴,做出十分失望的樣子,“那還要我來這裏幹嘛?”
“嗬嗬,對你沒有壞處就是。過來先坐會,得先弄清楚你體內的毒是什麼才行啊。”
聞言,琉珂這才將信將疑的走過去坐下,又抬頭問道:“要是能確定,師叔祖你不是早就能確定了,幹嘛要等到現在?”
對於琉珂的犀利問題,藥仙語塞,正要說話,卻見軒轅胤寒已經走了進來,輕笑道:“阿珂,莫要再為難師兄了,替你檢查的不是師兄,是師兄的弟子。”
琉珂恍然,有意無意瞥了一眼藥仙,道:“哦,原來藥仙的弟子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啊,師叔祖,你可得加把勁了啊!”
藥仙失笑搖頭,“這丫頭,真是嘴不饒人啊!”
琉珂看著吃癟的藥仙,更是笑的歡快,正笑著,一轉眼便見默默走進來一個深灰色衣服的男子,男子安靜的如同融不進任何的氣氛,在這樣和樂的氛圍中,也隻是靜靜的走進來,走到琉珂的麵前,琉珂好奇的看了一眼隻是垂頭走著的男子一眼,問道:“這位就是師叔祖的高徒吧?我應該要叫師叔?”
“弟子號天齊,如何稱呼,姑娘隨意便可。”他聲音有些滄桑,說著便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打開一個木盒,木盒之中,竟是裝滿了大大小小的小長刀,琉珂看著甚是熟悉,她一拍腦袋,歎息:這不是現代醫療中才會用到的手術刀等東西嗎?難道這個人還能在古代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做手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她一陣感歎,下意識瞥向軒轅胤寒分享驚訝之情,卻見軒轅胤寒的目光卻在天齊道長和狐璣的身上來回轉悠著,琉珂愣然,也跟著將目光轉向一邊的狐璣,卻見她此時露在黑紗之外的眼睛卻是透著滿滿的驚訝惶恐,以至於在大驚之下,竟是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琉珂驚訝於被擒之後一直強製冷靜的狐璣突然變了表情,疑惑的目光直接看進了那雙驚恐慌張的眼睛,看盡那裏麵一切混亂驚異的思緒,看到屬於狐璣的一個驚天秘密,琉珂頓時也似是感受到了狐璣的驚詫激動,猛得站了起來,朝狐璣的方向走去,試探著開口問道:“天齊師叔可否認識你前麵這位?” 琉珂平地驚雷般的問話立刻將幾人嚇了一驚,狐璣更是被嚇到,卻是猛的轉過身去,驚慌失措的緊緊捂住自己的臉,整個身子都在不斷地顫抖,像是一不經意就會突然散架似的。
聽了琉珂的話,天齊道長也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看著那個已經轉過身去瑟瑟發抖的背影,他平靜無波的眼眸中微微動了動,隻覺得這一襲黑色背影十分熟悉,他靜靜看了一會,而後又自嘲似的微微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不會是她的,她那般驕傲,從不會羞於見人,更不會有這樣驚慌失措的時候。
他淡淡開口,“怕是我在還未入道前的病人吧,不知閣下可是身體有所不適,若是在下力所能及,定然傾力相助。”
“不,不用,不要!不要過來!不要看我的臉!”
狐璣聲音倉皇,琉珂聽的出來,她甚至變了音調,完全不是她正常的沙啞聲音。
對於狐璣的排斥,天齊道長也未再多說什麼,將目光從那一身黑衣上移開,拿著已經準備好的器具,轉身看向琉珂,道:“姑娘請準備好,在下要開始了。”
見兩人在如此簡單的對話後就結束,琉珂更是不解,她疑惑不定的目光緩緩從狐璣的身上移開,暗道:難道是她認錯人了?
想著,琉珂還是暫且放下試探的心思,轉而和軒轅胤寒對了一眼,見他微微頷首,示意自己配合治療,便也十分順從的坐回到位子上,接過天齊道長遞過來的一包麻醉粉,輕輕放在鼻尖聞著,過了一會,她便覺得全身無力,意識渙散,麻木的昏了過去。
在她昏過去的同時,天齊道長取出一把及其精致的小刀,精準的在琉珂的手腕處劃下一道入肉三分的刀口,精準到甚至可以看清楚刀口之外的幾根經脈,卻來不及流出一滴血!而後他稍稍側身,從藥仙的手中接過一個小盒子,在琉珂的手腕間將盒子打斷,盒子裏頓時跳出來一個比螞蟻大上一倍的小蟲子,蟲子剛一被放在手腕的傷口之上,便立刻機敏的彈跳到想傷口血肉之中,頓時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