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姐把陳忠實和劉曉斌兩人送到宿舍樓下,他們回到宿舍已經兩點多鍾了,寢室裏已經是鼾聲此起彼伏了,他兩簡單的洗漱完以後也上床睡了。
第二天陳忠實還是早早的起床了,雖然昨晚睡的那麼晚並不是他不想多睡一會兒,而是這麼多年的生物鍾不是一天就能改變的,到了點他就醒了。
上午去上班的時候雖然兩人臉上稍微都掛點彩,但也不是很明顯,和他兩一起的王霞還調侃的說道他兩人昨天晚上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未遂被哪個女生抓的呢,雖然是玩笑但被劉曉斌那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不要臉的說著就是就是啊給打發過去,王霞也是無力的吐槽了,也沒有追問下去。
中午的時候王姐還是把他兩叫去了辦公室狠狠的訓斥了一頓,陳忠實還是覺得挺愧疚的,那麼晚了還麻煩王姐去派出所吧他兩帶了回來,雖然事情算是過去了,但如果別人知道多多少少還是會對飯店造成影響的。
雖然別人都沒說什麼,但是看到他兩的稍微都有點帶彩的臉別人多少也會猜到一些,如果是讓飯店的領導知道一定會對他兩有所懲罰的,可能還會對王姐有所影響,這也隻是王姐了解他兩情況對他兩還是挺不錯的,所以沒有向任何人說這件事,但陳忠實心裏其實還是挺感激的,希望以後不會再帶來這些麻煩。
就這樣陳忠實和劉曉斌平靜的度過了一個星期,這段時間他兩很也都很認真的工作,陳忠實就是這樣的,從小因為家裏的情況,基本上什麼苦都吃過,在幹活的過程中他從來不會偷懶,也沒想過要偷懶,家裏的活他恨不得都自己幹了,根本不會想到要去偷懶。
劉曉斌雖然有的時候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經常也是會在嘴上叫著辛苦,但看到陳忠實每次都把所有的活都做了,時間一長心裏也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也不像陳忠實剛來的時候那樣了,這段時間也變得比以前勤快多了,嘴上雖然還是叫喚著,但沒有剛開始時候那樣了,嘴上索然喊著但手裏該幹的活也都會完成。
也就是早上依舊還是那麼愛睡懶覺,這點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陳忠實每天早上都是六點鍾準時起床,這段時間陳忠實也是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和工作的環境。
早上雖然起那麼早,一般他都會在宿舍樓下附近跑跑步晨練一個多小時,因為早上起床宿舍裏的同事們還都在睡覺,他又不好吵醒他們,對劉曉斌經常這樣經常掐著上班的點起床,隻能在到點了喊他起床,他也沒有辦法,時間一長隻能放之任之。
這天早上陳忠實還是很早的就起床了,洗漱完畢後自己一個人下了宿舍樓,因為昨天聽說在離他們宿舍樓下隔著兩個路口那邊有一座小型的類似公園的地方,那裏的環境挺好的,早上鍛煉的人也比較多,所以陳忠實一早起來就想過去看看。
反正每天早上起床都是在宿舍樓附近的這邊跑跑步,對這附近的人來說,早上在這附近跑步還是挺另類的因為附近沒看到什麼人鍛煉,他也就顯得很是顯眼。
早上的時間對陳忠實來說是很富裕的,雖然陳忠實從來沒有過這麼富裕的時間,那時因為在家的時候雖然有時候比現在起的還早,但他每天早上起床要做很多的活,包括以前家裏還養著幾頭豬的時候,早上要一早起來,給豬喂食還要下地幹一些農活,然後回家給父親和妹妹做早飯,包括還得給父親熬中藥,所以現如今他的時間反而多了起來。
以前陳忠實每天都覺得時間不夠用,早上吃完飯上學之前他要看著父親把早飯吃完以後還要喂完父親的中藥以後才能去上學,中午放學回來後也是一樣,地裏的活不能丟,午飯也得自己做,雖說妹妹也經常幫忙,但陳忠實很是疼愛妹妹的,隻要他能做完的一般都不會讓妹妹做,有時候忙不過來沒辦法,也隻能讓妹妹幫著做飯。
可以這麼說這幾年自從父親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開始,陳忠實基本上已經接過了家庭的重擔,他要一邊上學一邊完成家裏所有的農活,所幸的是家裏的地不是很多,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家所有的收入的來源都是來自這幾畝地,也是為什麼父親生病以後家裏越來越拮據的原因。
母親在的那會兒,還能在家弄點水果蔬菜在鎮上的集市賣,母親去世以後父親沒事的時候還能拖著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去找一些活來補貼家用。
但從父親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家裏的所以經濟來源就是家裏的那幾畝地,而且從那以後地裏就再也看不到陳忠實父親的背影,有的隻是一個瘦弱且堅毅的陳忠實。
本該躺在醫院的病房,卻隻能躺在家裏簡陋的涼床上,這就是命,陳忠實沒有怨天尤人隻是默默的做著他認識該做的事。
無論自己過得再苦再累,父親身體不好他沒有抱怨也抱怨不了什麼,也許這是命中注定,但苦的是妹妹,他隻是在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去照顧父親照顧妹妹,他改變不了父親的去世,他也改變不了從小就失去母親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