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跟了來,雖然是被香巧架上的台階,不來不行,但她也想尋個機會能問問風荻打著什麼很算盤。
向北朝宣戰,向南朝結盟都是大事,可不是任著性了哄哄女孩的事。
“你說吧,我聽著。”
“我現在不想說了。”風荻抖了抖手,才想起手裏的折扇被他拋掉了,這一搖就搖了個空,便又抽了紫玉短笛出來,在手裏把玩。
白筱歪了頭,瞪了他好一會兒,胸口火氣嗖嗖上竄,最後終於還是把怒氣忍下了,沒握了拳頭照著眼前的這張美人臉招呼過去。
拍拍他環著她腿部的長腿,沒好氣的道:“讓開。”
風荻難得見她這副隱忍神情,有些小得意,想笑,又怕一笑,給她火上加油,也不忍了,沒準能把他給轟出去,生生憋著,一時擠眉皺鼻的,神情古怪得緊。
“憋死你算了。”白筱如果不是顧忌他是來使,真一腳將他跺出去,又拍了拍他的腿,提高了些噪子,“叫你讓開。”
風荻本憋得難過,聽了這話,再也憋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白筱眉頭一皺,咬了一邊唇角,拍著他腿的手,掐了他腿上一點肉,用力一擰。
風荻象捏了喉嚨的鴨子,聲音頓時就變了腔,放開她,向後急躍退開,揉著腿上被掐過的部位,苦了臉,“白筱,你可真下得了手。”
白筱眼一瞪,“你叫我什麼?”
風荻臉上雖苦,心裏卻是美滋滋的,見她翻了臉,忙改了口,“小竹姑娘。”
白筱的臉便緩了下來,丟了他不再理他,“自己換了衣服出來。”既然他不肯說,她也用不著再跟他浪費時間。
剛將門開了條縫,一隻手穿過她耳邊,將開了一條縫的門按了回去。
白筱覺得自己象是待宰的豬,身體被吹滿了氣體,脹脹的,就是沒處可發,驟然轉身,大吼一聲,“風荻。”
風荻正一手撐了門,笑看著她,被她一吼嚇得神色一滯,轉而又笑,另一手挖著被震得發麻的耳朵,“我好歹也是來使,你就不能溫柔些?”
溫柔?也得看對誰,白筱半眯了眸子,給他點顏色,他就開起了染坊,忽然轉眸一笑,神色媚溺,令他心頭一亂,渾身身頭都酥麻了,又聽她輕聲道:“小王子,是要溫柔,是嗎?”
他幾時見過她這般對他,望著她知意盈然的眼,正在失神,也沒多想,就點了點頭。
“那小女子服侍小王子更衣,可好?”
她服侍他更衣?他放下挖耳朵的手,真懷疑聽錯了話,她會服侍男人?她這性子,怎麼看,怎麼不能。
沒等他花時間去想,她將他一把推開些,當真探了手上他衣領結扣處,一粒粒的解了起來。
他實在太過意外,僵了身子,吸進了氣,便忘了呼出來,低頭看她,她也抬臉衝著他勾唇一笑,他這魂就飛得找不到邊際了。
她笑著,手上一點不慢,當真褪了他的外袍,又開始解他的裏麵雪白中衣。
他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口,在這之前,都是他調戲她的份,這時反了過來,他反而不敢亂動,隻是看著她很用心的將他上身剝了個幹淨。
他天生異體,雖然也練武,但身上沒有一塊突鼓的肌肉,所有線條無處不柔和,再加上肌光似雪,如果不是胸前少了兩個饅頭,當真難辯雌雄。
白筱手指在他胸前一路滑下,低笑,“小王子的這副身子骨,當真美得很。”
風荻腦袋‘嗡’的一聲燒得炸了,體內一股邪火竄了上來,伸了手要去摟她。
她‘啪’的一聲打開他的手,“別亂動。”又伸手去摸索他的褲帶。
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僵著身子立得筆直,“你不停下來,一會兒可怨不得我了。”
“誰要怨你了。”她彎彎唇角,眼裏笑意更濃,手指牽了他褲帶一頭,慢慢拉直,手指似有意,又無意的碰了碰他身下搭起的帳篷,“轉過身去。”他頓時連呼吸都沒了。
風荻不知她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反常,反常到象是變了個人,但這時隻覺得渾身上下全是火,屋子裏本來攏著地火,很暖和,被他身上的熱血一燒,溫度就更高了,燒得他沒去多想,依言轉了身。
白筱手臂從身後環過他的腰,當真解了他的褲帶,白色錦褲滑到地上,瞪了眼,也愣住了。
目瞪口呆的瞪著眼前滾圓挺翹的窄臀,凝脂般的肌膚晃花了她的眼,他……他居然不穿襯褲的……
他立了半天,不見身後再有動靜,轉過頭見她盯著他的屁股發愣,呼吸又是一窒,口中卻調笑道:“入迷了?”
白筱一張臉頓時象煮熟的大蝦,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將他的頭按扭回去,不管他如何呼痛叫屈,“不許看。”
風荻捂著被她扣了一巴掌的臉,吃笑道:“女孩子臉皮薄些也是難免。”今天這事發生的有些突然,也很詭異,但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做,如果能從此與她定下這層關係,他是求之不得的。
她現在對他並沒有情義,他也知道,但是先成夫妻,再培養感情,他是很樂意的,怕就是怕她不願讓他近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