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正睡得熟,一陣乒乒乓乓的敲門聲將她吵醒。
這大清早的,有人來打擾,還是頭一回。
納悶的揉著惺惺睡眼,猛的一個叮呤,該不會是風荻發現了她的下落,帶了官兵前來搜查。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出了房門,踮了腳尖便要往後門溜。
出門沒兩步,發現門外叫門的均是女人的聲音,並不是她所想的官兵。
心下甚奇,折了回來,湊到院門邊尋了個門縫往外張望。
見門外立著的卻是昨天買她的麵粉丸子的婦人。
又是一驚,難道是那東西吃了沒效,或者效果不佳,上門踢館?
哪裏還敢答應,越發的放輕腳步,作賊般的回縮。
“難道不在家,是不是去了集市?”門外拍了這陣的門,裏麵沒有應答,不由的停了下來。
“我們去過集市,不見人,這時辰該是在家才對。”
“會不會是去了別處?”
“要不,我們晚些再來?”
白筱心大心小的杵在房門邊上,想關了房門接著睡自己的回籠覺,又怕她們發起瘋,破門而入,就得把她堵個正著。
“一個姑娘獨住,該不會出了什麼事?要不我們把門撞開看看?”
白筱驚得哪裏還有瞌睡,抬頭看向與小孤家相隔的矮牆,微一遲疑,躡手躡腳的摸過去,搬了幾塊石塊踮腳,提高裙子,手臂勾住圍牆,搭了一條腿上牆,費力的攀爬上去。
剛探了個頭,與正在牆邊洗漱的小孤對了個眼瞪眼。
小孤不可思議的將她看著,這位公主居然爬牆……
白筱被他撞上,也甚尷尬,扯了扯嘴角,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小孤伸長脖子,從矮牆上望過去,看向隔壁院門,已是了然,抱了手臂,挑高了眉梢,也不走,幸災樂禍的看著。
白筱翻了個白眼,笑都省了。
拍門聲又起,白筱即時一驚,腳下一滑,身子頓時失了平衡,向這頭跌了下來。
小孤搶上前將她接住,驀地又想到她所說的,碰了她就得娶她,忙又丟了手。
白筱‘砰’地一聲跌趴在地上,痛得一聲悶哼,抬眼瞪他。
小孤無辜的聳聳肩膀,低聲道:“我沒碰你。”
白筱恨得咬牙。
門外又有聲音傳來,“看樣子當真不在。”
另一位急道:“她不在,可怎麼樣,她說過數量不多,萬一賣給了別人,那可怎麼辦?”
白筱一聽,臉上神情,轉怒為喜,原來不是踢館的,是上門買賣。
又聽門外道:“但不在家也沒辦法,走吧。”
前麵那位歎了口氣,敲門聲便停了下來,大有要離開的架勢。
白筱顧不得被摔痛的屁股,一骨碌爬將起來,攀著矮牆想爬回去,然聽到腳步聲向這邊走來,等她爬回去,她們怕是已然走遠。
急忙轉身,向院門奔了過去,一把拉開院門。
看著一群婦人走來,如果一人一粒,又是幾百上千兩的進帳,莫問的消息費,詁計也能摸上個邊了。
呃,這專賣當真做得。
象是看到了一線希望,麵上頓時放了光,如沐春風。
外麵婦人,一眼瞅見她,跑著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哎呀,在這裏,害我們好找。”
白筱笑著裝傻,“不知找我什麼事?”
昨天買過麵粉丸子的婦人麵露羞澀,“姑娘的‘仙藥’當真靈的很,所以我們姐妹們都想買上一些,當然我還得多要些。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
“有,當然……”白筱眼角間見立在一側的小孤似笑非笑的將她看著,眼裏盡是玩味,頓時尷尬,神色間便有些不自在。
推著婦人往外走,“我們過隔壁去。”
婦人眼尖,一斜眼,瞅見院裏的小孤,眉宇間頓時露出些曖昧笑意,朝她遞了個眼神,“我說怎麼尋不到姑娘,原來又來勾引小孤,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啊?”
白筱耳根子刷的一下透紅,結巴著,“誰……誰……誰勾引他了?”
本有些幸災樂禍的小孤見一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也著了急,“喂,喂,你們可別亂說啊,我跟她一清二白,什麼事也沒有。”
他不辯還罷了,越辯,女人們越認定二人有染,向白筱笑道:“姑娘的‘仙藥’當真好得很,難怪小孤也抵不過。”
眼角掛著小孤,嘖嘖兩聲,甚是羨慕,說話也越加的露骨,“小孤長得這麼好,可是天上人間難尋的人才,昨晚想必銷魂得很,就是不知他那本事如何?”
話飄入小孤耳中,整張臉刹時間象煮熟的蝦子,不敢再和那些婦人爭辯,朝著白筱叫道:“喂,你倒是跟她們說清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