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覺得自己就快窒息時,聽他輕歎了口氣,向榻邊走來。
忙將雙眼閉得越加的緊。
容華立在榻前,凝視著枕上全無血色的臉龐,視線重新回落,她肩膀上一抹雪白。
慢慢除去外袍,手臂輕展,白色的衣袍揚上半空,緩緩飄落,恰好挨了白筱搭在屏風上的衣裳,整齊的垂落。
一陣風吹過,兩方衣角交纏著隨風翻飛。
他敞了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脯,在榻邊坐下,伸手拈了被角,將錦被慢慢揭起,剛撩了角,但被白筱緊攥著的手阻住。
他停了下來,握了她冰冷的小手,按在自己滾燙的胸脯上。
白筱渾身一震,驚得睜了眼,對上他燃著火的黑眸,欲縮手,被他的手掌死死壓住,縮不回來,呼吸頓時緊窒。
電光閃過,他俊逸的麵頰被電光映得越加棱角分明,麵如斧削,眼裏象襲了霧,心神頓亂,心間更顫得不能自己,慢慢闔了眼,避開他火辣辣的注視。
他鎖緊她不住顫動的長睫,輕揭了錦被,慢慢伏身下去,含了她的唇,他的身體,他的心,瞬間燃燒,莫名的滿足感傳遍四肢百骸,經不住微離了她的唇,輕歎了口氣,又再重新覆上,他渴望她實在太久。
是他的柔軟的唇,淡淡的梅香自口中化開,如同他那次遞到她口中與她一同搗碎的花瓣。
白筱的唇微微一哆嗦,竟似輕含了他的唇。
他胸間熱意滾動,渾身上下無處不熱,真想將她狠狠的吮咬碎了,吸入腹中。
壓下體內暴動的情愫,鎖了她垂著的眼瞼,用牙和唇輕輕磕咬著她的唇,緩緩的,一點點的咬過,唯恐重些便驚走了她。
白筱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心中驚恐不安,他幹淨得如同幽穀清泉。
如果他知道那日在風荻車中被下赤著的女人是她,是否還會這般親吻她?
是否還會如此溫柔?
會不會嫌惡的將她丟到榻下?
他滾燙的唇滑下,噙了她的雪珠般的耳墜,徘徊良久才慢慢下移,落至她頸間,頓住了,唇離了她。
她頸項修長,曲線極美,是他所熟悉的,然此時卻少了一物,目光移上,在榻上巡過,在方榻一角看見那粒在燭光下泛著和潤光芒的明珠。
眉頭卻慢慢斂緊。
那粒珠子,他自拿到手中,便已知是何物,修仙之人,最重要的莫過於修為,毀了修為,也就成了廢人。
這珠子的主人已有幾萬年的修行,甚是不易,她受了人家這東西,自當得妥善保管,萬萬不能有所差錯。
人家拿了自己的命來護她這一世,她又且能不感人家的恩情,小心護著這珠子。
自她兒時不小心遺失那次以後,便從不離身,唯恐再有遺失。
這時竟解了下來,難道……她已經知道他的魂魄受不得這珠子?
如果當真如此,她這份心……胸間一暖,她心裏並非全不在意他……
然如果她知道了……手心微汗……,以她的性子,又且肯再與他一起……心間猛的抽搐,痛得他渾身一激。
他不動,白筱越加的不知他是什麼心境,愈發的難安,咬緊下唇,身體僵得無處不痛。
睜眼見他雙眸澄清,認真的審視著她臉上神情,心頭一慌,便要側身避開。
他將她按住,不容她躲開,偏臉微靜了靜神,那些事不是現在該想的時候。
褪了衫褲,挪上床榻,於被中赤身將她抱緊。
兩人均是一抖,白筱不敢看他的眼,索性緊緊閉上。
白筱枕著他的粗壯的胳膊,聽見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從容也隻是外表,他的心並沒有他外表那麼淡定。
“我以為……再也不能這樣抱著你……沒想到,你又在我懷裏了。” 他側身將她抱得又緊了些,“好想……每夜都能這樣……”
白筱心裏一收縮,疼得一縮,她又何嚐不想,但不能……
他自嘲的一笑,“罷了,今晚尚未過,又且該想以後。”
輕歎一聲,小心翼翼的翻身伏到她身上,向她頸側吻落。
他身體壓覆下來的重量,讓她心安,她心裏也是渴望他的,與他一起的每一點一滴,她都銘刻在心中,閑時拿出來想想,這一世也不覺得難過。
容華望著她泛紅的麵頰,不再隱忍,將腿擠到她腿間,迫她分了腿。
身下他那硬-挺,滾燙之物滑下,擦過她腿側,抵了她那處。
她身體陡然一激,睜大眼,恰巧見他向她看來,眸子又黑又亮,深不見底。
腦中‘嗡’的一聲響,象是回到了那日被風荻抵在車壁上,望著他那雙眼,身體卻被風荻狠狠的貫入。
身體和心裏的劇痛湧了上來,瞬間將她牢牢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