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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崢板著張臉看著圍坐在桌前,握著筆左右互看,不敢下筆的幾個禦醫,就算他平時再好的脾氣,再能忍捺,這時也忍不住心急如焚,火氣上竄。
“一群廢物,平日吃好,穿好的將你們養著,到了關鍵時候,沒一個中用。治不好公主,你們的腦袋一個也別想留。”
禦醫們嚇得滾下凳子,跪伏在地,不住哆嗦,“大人,不是小的們……實在是公主她……”
“閉嘴!”曲崢哪能不知道是白筱自己沒有生念,然到了這份,就算她沒有生念,死馬也得當活馬醫。
幾經離合,這次更是好不容易盼著她回來,且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自己麵前。
如果能求助對麵那位,或許還有希望,回頭望向窗口,白筱絕決的話音在耳邊響起,“如果你敢求他,我就是活了,也會一把刀抹了脖子。”麵色忽閃不定,猶豫不決。
驀然白影一晃,帶著一身清冷的容華已立在麵前,微微一愣,有外人在府中穿行,卻全無護衛發出警戒信號,可見他這身輕身功夫有多高強。
認得容華這些年,竟不知他有這等功夫,驚叫道:“容公子。”
容華從不在人前顯露功夫,這時急情之下,全無避忌,聽曲崢叫喚,也不搭理,掃了眼跪了一地的禦醫,心頭一沉。
這時聽裏麵微弱的喚了聲,“容華君。”
心裏砰的一跳,不再顧忌是否有他人在場,也不理會禮節,拋簾急步進了裏間。
曲崢忙跟了進去。
容華到了床榻邊,猛的頓住腳。
床幔未落,裹在花團錦被中的嬌小身驅弱得隻剩一脈若有若無的氣息。
往日粉嫩,總泛著珠光的唇瓣慘白如紙,微動間囈出‘容華’二字。
他胸間如煮沸了的水,翻滾不息,在床邊慢慢坐下,柔聲道:“筱筱,我是容華。”
白筱卻是不答。
容華胸間悶痛,伸手入被,探了她的脈搏,她臂上瘦得,沾手便似見骨,心裏沉甸甸的,她根本是昏迷中的囈語。
她在昏迷中尚且喚著他的名字,一口氣哽在喉間,一時間不知是喜還是痛。
饒是平時遇事極難有所動容的他,也不禁鼻子酸楚,有液體直湧上眼眶,吞咽了下強忍下去的淚水,瞥眸看向身側曲崢。
曲崢微避開臉,低聲道:“公主昏迷未醒的,不時的會喚公子名字。”
容華重新看著弱得象是隨時便能撒手西去的她,一縷秀發拂上她蒼白的麵頰,停在無血色的唇間,黑白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攏了上來,背心密密的滲出絲絲冷汗,憶起夢境中‘結發’便為夫妻,如千萬把亂刀絞著五腑六髒,痛不可抑,輕輕撩開她唇間秀發,冷聲問道:“府中盡是庸醫,為何不來尋我?”
外間眾禦醫見他年紀輕輕,開口便指他們為庸醫,心裏甚是不快,但見曲崢對來人百分百的恭敬,而他們這些天來,確實對白筱的病束手無策,雖然覺得刺耳,又哪敢出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