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聽到床上聲音有異,回過頭。
白筱忙將絲被蓋上,他的兩隻大手貼在她身上,一陣陣炙熱的氣息秀過她身上輕薄的紗衣,燙著她的肌膚。
她身體僵得發疼,又不敢亂動,隻有一顆心象是要跳出胸膛。
透過半透明的紗帳見宮女逗留不去,知道她是賀蘭明著服侍她,暗裏關注她的舉動的暗樁子,不悅的催道:“還不快去?”
宮女雖然有皇後的指命,但白筱是賀蘭唯一的女兒,不管皇後現在對她信不信任,以後這片江山終會落在白筱手中,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她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哪裏當真敢得罪她,聽她不悅,嚇得麵色一白,忙小跑著去了。
白筱鬆了口氣,暗自慶幸。
驀然他的手穿進她的衣裳。
白筱的臉頓時黑了下去,縮身避開,欲將他推出絲被。
他雙臂一環,將他緊緊攬住,翻身壓住她,低頭向她胸口咬去。
她渾身一激,一道麻癢自胸間化開,聽見他的心在狂跳,又驚又急,忙拽了被他解開的衣衫,硬生生拉扯合攏,隔了他的吮著她的唇,“你簡直……”
他抬起臉來,俊麵微紅,眼裏的跳著的火讓她吃了一驚,咬了咬唇,望了眼帳外,急聲道:“快走,一會兒她回來,便又不好走了。”
她心跳加快,這人怎麼一點就著,當真傷神,拽扯著環在自己身上的粗壯手臂,試圖將他推下床。
“你不是要見我,這時見了,怎麼話不問,便急著拽我走?”他將她抱得緊些,身子挪了上來,頭探出絲被,看著她發白的臉。
這幾天她病著,雖然看不見她,卻沒有一日不提心吊膽,怕她撐不過去。
,第一次害怕死亡,是怕她死去。直到容華說她沒事了,回了‘榮府’,崩了幾天的神經才瞬間放鬆。
他本需靜心閉關讓真力慢慢補回,卻哪裏靜得下心,今天在金殿上下完命令,料到白筱得到消息,定然會進宮見賀蘭。便回後麵換了衫,潛入北朝皇宮,暗中候在賀蘭屋外,果然見白筱急急趕來。
牽腸掛肚的想了她這許久,又擔心了這許多天,這時抱在懷裏,哪裏還肯放開。
白筱無語望了回頭頂帳頂,“你定好時間,地點,我自會赴約。”
“你說的時間,地點由我定,我要現在,此處。”他手掌前移,又要往她衣衫裏探。
白筱忙一把按住,沉了臉,“你……”吸了口氣,壓下怒氣,“兩朝相約,且能這般胡來。”
他掌心觸著她肋間肌膚,細滑如脂,眼底火苗瞬間燃開,臉上也無隱忍之色,“在我看來,這樣談,更好。一會兒茶便送回來,你打算穿著這夜行服接茶?”
說著,不等她答話,動手去拆解她身上衣裳。
白筱也心憂這件事,但更頭痛的卻是他,見他不但不走,還動上了手,更是氣急,“你當真不走?”
“不走。那****許我的……”他想著上次吃的那次鱉,作狠的咬了咬牙,“今天我得討回來。”絞著她的衣裳往下拽,心頭報怨,這女人衣裳當真麻煩得緊。
“誰許你了,你快走。”白筱急了,怕門外宮女聽見動靜,又怕一會兒斟茶的宮女回來,使了力將他踹出被卷。
他正拽扯著她的衣裳,冷不防她一腳踹來,他身上隻得一成功力,哪抵得她使足了勁的一腳,頓時退開,隻聽‘嘶’的一聲響,手中衣裳裂開一條口,微微一愣。
白筱這一腳踹出,方發現他身上不對勁,臉色一凜,握了他的手腕,發現他體內真氣空空蕩蕩,隻得一縷殘餘真力斷斷續續的遊浮,分明與自己當初將將失了功力時的模樣,唇瓣一哆,“你的功力呢?”
古越乘她失愣之際,飛快翻身躍上,重新將她壓住,“你怎麼會功夫了,還如此霸道?”
白筱驚於他功夫的喪失,竟忘了閃避,被他壓了個死死的,“我本來就有功夫,被人封了方丟到地下,不知怎麼衝開了筋脈,便可以用了。”
扳正側了臉往她身上亂開的俊臉,“你的功力呢?”
“不小心弄丟了。”他隨口答著,手上卻不做絲毫停頓,也不解她的衣扣了,用著力,三兩下的將她身上的衣裳撕了個幹淨,“你在這裏,不怕沒有衣裳換。”
帛裂聲在這黑夜裏格外清脆,白筱順聲看下去,氣得差點暈了過去,身上夜行衣連著裏麵胸衣被他撕了個稀爛,丟到一邊。
伸掌便往古越拍去,手未觸到他胸脯,生生頓住,他初失了功力,身子較常人更為虛弱些,這一掌下去,他不死即傷。
他裂嘴一笑,抬掌一把攥了她的手腕,壓向枕邊,高大的身體覆上她,“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