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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被古越箍在懷裏,靜靜的躺了一陣,山間日落帶著清涼的風,吹拂著古越的發稍拂著她的麵頰,絲絲癢癢。
古越與她死裏逃生,等體力稍加恢複,睜眼看向她閉著眼,不自禁中含著笑的臉,越加覺得眼前的這片祥和難得可貴。
夕陽撒在她麵頰上,散散的一層金色,柔軟的唇瓣凝了一撮光暈,當真誘人的緊。
他極想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品嚐她唇上的幽香,然他隻是靜靜看著,不願做一絲動彈打破這片寧靜。
她睜開眼,直直的望進靜靜凝視著她的眼。
裏麵燃著的火苗讓她頓時緊張,崩緊著身體,慢慢向外挪。
他收緊手臂將她撈了回來,長腿搭了上來,將她的腿壓住,不容她亂動,臉貼了她的臉,均有些汗濕,戲謔道:“再掉下去了,我可沒力氣拉你了,我們倆隻能一前一後一頭撞死去見閻王。”
白筱推著他的肩膀,啐了他一口,“你傻的嗎,就這麼跟我一起跳下來了,你就不想想,真有什麼事,南朝怎麼辦,你那些臣民怎麼辦?”
古越平躺下來,一手仍摟著她,一手枕了頭下,被陽光晃得半眯著的眼,斜瞥著她,“不是還有容華嗎?”
“你這是推卸責任。”白筱想著他願與她同生同死的那暮,心裏便軟軟一團,但也惱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古越翻翻眼皮,閉了眼,拍了拍她後背,口中道:“得,要說推卸責任的人可不是我,是我那大哥容華。
自打小我舅舅為了掩人耳目,拿了我來抵他,他便心安理得的當了烏龜,縮在後宮。
等我舅舅死了,該他登基,他也一腳把我踹了出去,美名其曰,大臣們看習慣了我。”
他說到這兒鼻子裏哼了一聲,
“話說,我跟他哪點不一樣了?除了你不知怎麼能分得出我和他,別說我們不站一堆,就是站一堆,也沒人能分得出誰是容華,誰是古越。”聲音透著憤憤之意,更多的卻是無奈。
說者無心,聽者卻是別樣心思,白筱對他們兄弟二人之事本就滿腹迷惑,隻是壓著不去探問,這時聽他說起就順帶問了句,“你舅舅為何要你來抵他?”
古越濃密的睫毛閃了兩閃,慢慢睜開,看向天上浮雲,這時太陽已是偏西,天邊顯了一片赤紅,神色間有些訕然。
白筱心頭收緊,莫名的心疼,不由的握了他枕在頭下的手,“我隻是隨便問問,不方便,就不要說了。”
他轉過臉,看著被她握住的手,胸口一動,一瞬間失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線從二人握著的手,移向她的臉,似藍似黑的眸子裏光暈晃動,如流星朗月……她這是第一次主動親近他。
她長睫忽閃,掩不住那如霧蔽星的眼眸,美得烙人。
他不好女色,對著她,卻是一再失神。
這是不是她所說的愛?
白筱見他望著她出神,臉上微燙,放了他的手要縮回,被他手反握了,她的手很小,很軟,捏在手中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