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奉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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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眉笑著朝她臉上咬落。
她吃痛,還沒叫出聲,被他飛快的捂了嘴,耳邊聽他壓得極低的聲音道:“來了。”
白筱也聽出那一隊古怪的腳步聲,已到近前,深吸了口氣,摳下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向枯草縫中望出去。
沒一會兒功夫,果然見前麵拐彎處轉出一個人來,頭戴鬥笠,穿著一身蓑衣,一手中拿著一個生了銅鏽的黑黃銅鈴,另一隻手握著一柄泛著幽幽藍光的長劍,那劍顯然喂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這晴空萬裏的,已是多日無雨,這人卻穿著成這般,怕是遠路而來,而他手中銅鈴,卻是一些道士作法所用,而這人雖然穿著蓑衣,但看得出裏麵並非道人打扮,而腳下蹬著軍中將士所穿的軍靴,而軍中人又且會帶這種喂了劇毒的兵器。
看了這雙腳再看他手中銅鈴就顯得很是詭異。
白筱瞪大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來人。
蓑衣人在拐彎處停下,後麵拖拽的腳步聲,也齊齊消失。
他慢慢四處張望,仔細得象是能將地皮看穿。看見四周,不見異樣,又使勁吸了吸鼻子,聞了一陣。才抬起臉來看向山壁,發現前方石台,半眯了眼向平台望來,目光陰寒稅利,象是能看透石台,看見台上藏著的他們。
白筱吃了一驚,背脊爬上一股寒意,如不是古越將他死死壓著,她定會下意料的後縮,不自覺的屏了呼吸。
蓑衣人看了一陣,又聽了一陣,沒發現石台上有什麼動靜,才慢慢收回視線,向前走了一步,仍有些不放心的抬頭望了一眼,又等了一陣,才搖了搖手中的銅鈴,口中不知念了句什麼,才往前走去。
山坳後跟出一隊人來,也都是蓑衣,鬥笠,這大熱天的,卻是長衣長袖的連手指頭都裹了個嚴實,不露一星半點肌膚。
這隊人一人接一人,排得極是整齊,足有二十幾人之多,這些人行路卻不如頭裏那個那麼靈便,腳步拖拉生硬。
直到最後一人,腳步才又正常,最後那人與走在最前頭的打扮一樣,同樣腳穿軍靴,手中握著一個銅鈴和一把喂了劇毒的單勾。
白筱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這些是什麼人,會在北朝城外徘徊。
那隊人從石台下走過,竟停在了石台一側。換了個方位,一陣風吹來,惡臭難聞,如同放爛的臭肉。
白筱皺了皺眉,忍著沒打幹嘔,這些人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臭成這般,也不洗洗。
風吹開其中一個鬥笠下的結成一柄的亂發,殘陽照在他的露出的脖子上,白筱看清他鬥笠下的那小塊肌膚。
那塊肌膚青黑發紫,爛得看不出本來麵目,不時能看到有蛆蟲爬進爬出。
渾身上下一個戰粟,爬起一層雞皮。
古越將她攬緊,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臉貼向她冰冷汗漬的臉。
白筱心裏頓時一定,透出一口氣將他的手捏了捏,示意自己沒事。
帶頭的在一處石壁旁,彎身握了藏在枯草中的一塊石塊,左右擰了擰,石壁上滑開一道門戶。
帶頭的蓑衣人搖了搖銅鈴,念著訣,一隊人慢慢進了那門戶,過了半晌,那拿銅鈴的兩個人從石洞裏出來,左右望了一陣,不見有人,才合了門戶。
往來路回走。
古越望向那二人手中兵器,眼見那二人走遠,轉過山坳,不再耽擱,對白筱耳語道:“回去將看到的告訴我大哥。”
帶了她順壁滑下,落了地,突然抱了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將她往那二人離開的反方向輕輕一推,“快去。”
自己則朝那二人身後掩去。
白筱看著他轉過山坳,突然腦海裏浮過那個蓑衣人吸鼻子聞味道的樣子,驚出了一聲冷汗,那個人的鼻子或許象她一般靈便,能聞到常人聞不到的東西。
方才她和古越在高處,而那人在低處,蓑衣人自然聞不到他們的味道,但是如果是同一地平……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古越功力沒有恢複,而那兩人從那眼神看來,絕非普通練武人,再說手上均是見血封喉的兵器。
如果古越被那二人發現,難說會不會有所閃失,悄悄抽了匕首,握在手中,跟了上去。
剛剛轉過山坳,見古越縮身一株大樹後。
前麵兩人已然停了下來,聞了聞風中的味道,朝著古越藏身之處冷笑了笑,握了手中兵器,向古越慢慢靠近。
古越眉頭微蹙,知道行蹤已露,在石台上見了那人吸鼻子,猜到他鼻子靈便,所以才有意與他們拉開數十步之遠,哪料到,人居然能聞到數十步外的氣味,暗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