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日泡在女人堆裏,對男女之事輕車熟路,對怎麼能撩起女人的欲望更是了如指望。
她抵觸他,對他而言,反而是另一種有趣的遊戲。
她越是不肯就犯,他越是與她糾纏。
白筱絕望望天,他根本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就是喜歡看她在他的爪子下掙紮。
他就是要讓她知道,她不是他對手。
白筱強定了神,且能讓他如願,將舌退回,不再做任何抵觸,不屑的冷看著咫前半靡著的珀色眸子,再不會給機會他製造任何快意。
他感到她的變化,眸子裏仍燃著火,欲望卻褪了些,回視著她的眼,眼角斜飛,似笑非笑,舌仍慢慢攪弄著她,掃過她的舌根。
她忍著他不住帶來的強烈刺激,如同死人一般一動不動。
他隻是將身子緊緊的擠壓著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白筱聽得出是三梅回來,心下暗喜,隻要三梅發現了這裏麵的異樣,定會叫人前來。
風荻再放肆,也不至於敢當著眾人的麵將她怎麼樣。
這時腰間一緊,他攬了她的腰一轉身,成了他背靠著浴桶,而她赤身趴在他身上。牽了她的手臂插進他鬆開的錦袍,環在他柔韌的腰間。
這番情景被人看見,定會認為是她在迫他。
門‘吱嘎’的一聲開了。
風荻放了她的唇,重喘了口氣搶在她叫喚前,帶著讓人羞澀的聲音道:“公主,別急,慢著些,你太緊,會弄傷的……”
湊臉上來,唇貼著她耳邊低聲笑道:“這下,你非得嫁我不可。”
白筱腦子‘嗡’的一下,連死的心都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不可揭的瞪視著眼前帶著得色的妖孽鳳眸。
與他這副形容被下人看見,一旦傳出去,與他的聯姻便是鐵板釘釘的事。
三梅端著裝了膳食的托盤進來,剛揭了珠簾,聽到男人聲音,即時愣了,抬頭向屏風後望去,即時僵住了。
燭光下,半透的屏風後映出白筱赤著的體態正壓覆在一個男人身上……
她雖然沒經曆過男人,但已到男婚女嫁的年齡,不時又有聽那些小廝在外麵鬼混回來後的胡話,這些事卻是知道的。
手一抖,托盤差點跌落在地。
他舒服得微仰了頭,半眯著眼。
白筱更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微一錯唇,將他的嘴堵住,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胡說八道,更不能讓他發出這些該死的聲音。
三梅的臉瞬間漲得紅過耳根,忙輕手輕腳的將托盤放在桌上,腳底抹油的出去了,順手帶上房門。
心裏七上八下的回頭看了眼關攏的大門,去尋守夜的小丫頭。
雖然她是下人,不能過問公主的事,但白筱除了帶過重傷的莫問回來,從來不曾帶男人回屋過夜,這事實在太過詭異,她不能不問。
白筱聽著三梅走遠,放開他的唇,呸了他一口,惡心的渾身起著雞皮。
風荻眸子在燭光下閃爍,伸舌在唇上慢慢舔過,唇輕貼著她的麵頰,慢慢輕磨,戲笑道:“真甜。”
白筱眸子收縮,用目光將他一刀一刀的剜著。
他眼裏笑意更濃,在燭光下越加的邪媚,“想殺我?”
“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千刀萬剮。”白筱恨不得現在就能將他撕個粉碎。
他‘嘖嘖’兩聲,“到時隻要你下得了手,我等著。”伸了舌尖去舔她的唇角,她偏頭一避沒能避開,被他慢慢舔過,聽他濕聲道:“希望你的丫頭嘴碎些,將我們的事抖得遠些,最好那個曲崢能來瞧瞧,我們的事就越加的穩當。”
白筱冷哼了一聲,“你太小看我的人了。”三梅別說隻是聽見他的聲音,就算是親眼看見也絕不會對外說一個字。
他揚眉一笑,指尖在順著她的光滑的背脊上下滑動,“我不急,我今次來北朝就沒打算空手而回,我能等。”
白筱突然笑了,唇角間盡是嘲諷的味道,“二皇子怕是要白來一趟,我要嫁古越了。”
他眼角笑意頓時僵住,定定的將她看了好一會兒,眸子冷了下去,“怎麼可能,你和容華……他怎麼可能因為你和容華心生間隙,就算他娶你,怕也是幫容華娶的。”
白筱心裏緊巴巴的痛,眼角輕飄飄的斜開,不屑看他,“那又如何?不管如何,我會是南朝的太子妃,二皇子不必再在北朝浪費時間。”
風荻盯著她的眼,眼裏陰晴不定,突然把她扛了起來,繞出屏風,大步踱到床邊,將她扔進錦被之中。
白筱手一得活動,憤然起身,翻掌向他拍去。
然氣脈剛通,並無多少力氣,他順手一擒,又扣了她的雙手,合在一起,單手握緊,拉高來按在她頭頂,抬膝壓了,她踢來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