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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黑貓臥在房簷上不住尖聲急叫。
殿內書案上,風吹燭火,如熒熒鬼火一般飄忽不定。
一個穿著寬大黑衣的人背對書案,麵牆而立,慢慢轉過頭,骷髏鬼麵在燭光下明明暗暗,陰森詭異。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聲音透過麵具悶聲悶氣,更顯得森然。
流光閃過,命宿星君出現在他身後,陰沉著臉,“你幹的好事。”
鬼麵人緩緩轉身,看向命宿星君,神色微有詫異,“有何不妥?”
命宿星君氣急敗壞, “白止帝指著白筱下凡散心,你叫我借機將她編入容華的宿命,叫他得而複失,消磨他的意誌,結果怎麼樣?非旦他沒臣服,取出那顆該死的珠子,卻連孩子都有了。”
“什麼?”鬼麵倒抽了口冷氣,“這不可能。”
手掌從闊袖中伸出,慢慢身側桌麵上撫過,桌麵上赫然浮現出一大四小五個光點,“哪來什麼孩子?”
“哼,我在玄明鏡中所見,難道還錯得了?”命宿星君麵如鍋底,臉上盡是輕蔑傲慢之色。
鬼麵暗抽了口冷氣,睜大了眼,定定看著桌上瑩白光點,一一指著那四個小光點,視線左右飄乎,“容華,白筱,風荻,碧珠,四個仙魂,一個不少,哪來的孩子?”
偏一頭一想,抽了口冷氣,“難道容華與凡間女人有染,生下了凡胎?”
“哼,你盡快設法把孩子弄掉,否則破了他永世孤獨的命宿,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命宿星君裂嘴,重哼一聲,轉身要走,又回頭道:“你萬萬不能傷了白筱,我們將她納入容華的命宿,已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如果她再有什麼意外,就等著白止帝和炎皇前來拆我們這身老骨頭。”
鬼麵不以為然的抽了一邊嘴角。
命宿星君心頭微悚,生出不祥之感,“如今盤古神祇隻得龍君,白止帝,炎皇三家勢力尚存,而這三家任何一家都不是我們得罪得起的。龍君太子一事,還是他犯天條在先,乃上天罰他,龍君才無法可施,但暗中不知將我們恨成什麼樣子。
容華劫難中人是誰,別人不知,你我卻不會不知,就是白止帝之女白筱。如果白止帝知道上仙台內發生的事,便不會饒了我們。
好在有龍君太子這事,才算暫時瞞下,如果白筱在這兒出了什麼事,光白止帝一家便有我們受的, 別說還得加上白止後的親哥哥炎皇……
他兩家與我們為敵,龍君豈會不插上一腳,三家聯手,天地間有誰能敵,有誰不怕?
到時我這個命宿星位保不了,別怪我寡情絕義。
如果他們知道那一切為你所為,隻怕你兒子弄不回來,你到先得隨了你兒子去。
這其中厲害關係,你好生掂量。”
他這一席話說出來,鬼麵下雖然看不清神情,但從鬼麵下露出的那雙眼,卻陰沉到了極點,壓著怒火,冷聲道:“這事我自會查清楚,再做處理。到是你說分了容華的魂魄,便能消去他的靈力,對付起來易如反掌,可是結果如何?
分了他兩脈魂魄,他靈力沒減多少,反給他添加了古越這麼條手臂。你有這功夫在這兒廢話,到不如去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再將他靈力削去,如果能再去他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