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封的隻是個昭訓,隻是一個等級不高的妾,去到太子府,也沒什麼過場好走,直接安置進了後院的‘沐苑’。
雖然讓白真免去了許多驗身的麻煩,但最終麵臨的是侍寢。
初進府,頭兩天不見風荻的人影,從第三日起風荻每夜必來,接連半個月餘,卻無一夜得逞。
來的時候總會笑意盈然的睨視立在屋角的白筱一眼,離開時轉為一臉的烏雲,出門不忘狠狠的瞪白筱一眼。
白筱想,受萬女追捧的他,到了這裏卻次次不對路,著實惱火,一般做主人的都是拿下人出氣,而白真不許分派給他的侍女進屋,所以這屋裏下人也隻得她一個,那麼風荻拿她出氣也就是沒得選擇餘地的,好在隻是受幾道目光的淩遲,並沒有實質的皮肉之苦。
然風荻越是惱火,越是不甘,到得後來倒象是對這個遊戲上了癮一般,夜幕一落,他便會準時出現在‘沐苑’,無一日例外。
眼見夕陽已落,白筱將尋來的長毛大白貓放到床上,微蹙了眉頭,“這能行嗎?”
白真也是一臉的苦楚,風荻有對任何女子都隻風流一夜的說法,然白真卻是一夜也不能給他,這半個餘月下來,雖然風荻沒能碰到他,卻也將他折騰得褪了幾層皮,都快生出誘惑風荻男男之好,眼一閉過一夜算了,當然如果被風荻知道他是男扮女裝,或許一夜風流後,他們將麵臨的是被處死,所以這念頭隻能卷起毅然棄掉,“我打聽過了,他貓毛過敏,還是立竿見影……”
白筱苦笑,去選秀打著刺殺楚皇的主意,結果成了夜夜在這裏和風荻鬥法。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白真側躺下去,一手撐了頭,一手輕撫大白貓,輕紗闊袖掩去貓身,擺出一副慵懶之態。
朝白筱一使眼色,示意她離開。
白筱不放心的又睨了白真一眼才走向門口。
剛走到門口,門已被由外推開,直接對上風荻那雙金褐色的瞳眸,忙低了頭,讓過一邊,等他進了門,側身從他身邊過去。
被他突然抓住手臂,陡然一驚,抬頭看他,鼻息間有淡淡的酒味,心裏突的一跳,不安的朝裏間偷睨了一眼。
“不留個人服侍怎麼行?”風荻瞥了她一眼, “關門,給我斟茶。” 放開手,向裏間走去。
白筱無奈隻得掩了房門,跟在他身後進了裏間。
風荻在這兒碰了半個月的壁,並不急著上床,慢慢在桌邊坐下,淺看了前方掩著床的半透雲母屏風。
裏麵大床床幔沒落,隔著屏風能隱約看見橫臥在床榻上的妙曼身影。
眼角斜飛,斜睨向給他遞茶過來的白筱,“你家小姐今晚又要玩什麼花樣?”
白筱垂著頭,不敢答。
這半個月來,白真的花樣層出不窮,要麼擺了棋珍,拖風荻下棋,勝了方肯親近他。
風荻哪能在大好之夜與他耗在棋局上,自是不願意。白真便拿話來激他,說他是怕輸才不敢與他下棋。
白筱暗為白真捏了兩手汗,照著帝王家的習性,光這麼一句就足以殺頭。
或許風荻是民間出來的,還沒養成帝王家的那些習性,又受不得激,當真與他下了一夜,結果輸了一夜,第二天黑著一張臉去上朝。
白真得意的告訴她,同樣身為男子,自然是了解男人心理,男人最是好強。如果換成一個男子激他,對方一定會用強硬的手段將那男子幹掉;如果是個女人,那就會想方設法去征服,所以他們暫時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