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被踢開,一個黑衣人飛快閃進來,隨手將顧書拖了出去。
黑衣人朝著一身玄色衣袍男人彙報。
“主上,顧書毀了丹靈門卻沒有吃下藍靈蠱,好像那蠱已經進入了顧盼南體內,而少主正在替她施救。”
男人優雅地剝開一粒葡萄,修長指骨潔白到透明的指尖,捏著那裏葡萄左右思量。
“果然是他,看來暗玄珠真的在顧盼南身上。”
玄衣男人說話溫文爾雅,就好像情人私語一般溫柔。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顧書已經丹靈門盡毀,廢人一個了。”
“將藍靈蠱的母蠱給她種下,你退下吧。”
“是。”
玄衣男人將葡萄扔在地上,拿出白色絲絹擦了擦手,優雅轉身。
顧書被拖走之後,房間隻剩下九笛和盼南。
盼南因為藍靈蠱蟲入體已經痛得昏厥過去,九笛幫她壓製住那些小蟲子才慢慢恢複了神識,清醒過來。
終於,所有的小蟲子全部逼到了圓珠體內,九笛用術法封印了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她。
盼南看向自己的腹部,一粒藍色的圓珠包裹在一團紫色的氣體之中。
九笛一見盼南已經沒事,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裏已經全根沒入的銀針,銀針遇心脈火,說不定已經融化。
盼南是第一次見到九笛這樣滿頭大汗的狼狽樣子,見他盯著胸口看,她也疑惑地看過去。
這一看,心一驚!
他的心髒上麵插著一根銀針,而那銀針是她扔向顧書的那根!
難道是他在幫她壓製氣息的時候被顧書偷襲了?
九笛伸手,想要將銀針強行吸取出來,被盼南一把抓住了手。
“不要!”她已經看到那根銀針旁邊就是心髒上麵的大動脈,要是他強行吸取的話,一不下心就會讓心髒主動脈血管破裂的。
“不會死的。”九笛將手從她手中抽出來,抬手就要將銀針弄出來。
他不能再等了,心脈火有多烈他都知道,若是銀針化成的銀水流下來的話,說不定會在某個血管內再度凝結成冰銀針,到時候就真的危險了。
“自大狂。”
盼南瞪了他一眼,冷靜地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教我縱術之法,我試試操縱一下那根銀針。”
正如她所知,達到四階的縱術師就能夠開始操縱各種器物,雖然她從來沒有試過操縱東西,但是她能看見所有的血脈與肌理,應該沒有大問題。
九笛出聲,告訴她口訣和心法。
盼南記熟練了之後,看準了銀針,開始操縱。
待她念完口訣,那銀針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
她還來不及驚喜,九笛發出一聲悶哼。
“你沒事吧!”盼南停下來,緊張地看著他。
“沒事。”他的聲音如常。
盼南安下心來,那銀針深入肉裏,還不能碰到旁邊的主動脈,她隻能一寸一寸小心地弄出來,將全身心地放在那根小小的銀針上麵。
可是她還是初學縱術之法,不熟練的同時心中又有點緊張,難免銀針在他心髒上微微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