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片強光襲來,隻一瞬間的刺痛而已,現在盼南已經能視物了。
而她好像進入了一個四麵全部被鏡子包圍的地方,盼南怔怔地看著前方那個鏡子,驀地又看向四周的鏡子,鏡中的她瞳孔收縮著,腿有點微微顫抖,因為她發現整個空間隻剩下她一個人,九笛不見了!
她又想到一件更恐怖的事,嚐試著開口,沒有任何聲音。
她顫抖地撫上自己的喉嚨,感覺到聲帶的震動,這下完了,這不會是真空狀態吧?雖然有靈力,可是也不能缺氧很久,這四麵都是鏡子該怎麼出去?
盼南四麵打探,敲敲打打,連鏡子清脆的聲音都沒有,前後左右都沒有出口,她想到還有頭頂自己一直沒看過,於是猛地一抬頭,沒有看到自己,而是看到頭上高懸著的暗玄珠。
她好像著了迷,突然出現一座白色階梯。她著了迷一般隨著那階梯,一級一級地走上去。麵帶微笑,神色枉然。
……
突然一麵鏡子猛的震動起來,頭上的場景開始跟著顫動,她憤怒地看向來人,那人飛身上來抱緊她,雙手有點微微的顫抖,一遍一遍地說著:“還好,還好。”
沒有一點聲音,懷抱卻一點點收緊,像是要把她揉進他身體裏,不準她再亂跑,卻感覺到懷中人輕微地掙紮幾下。
來人正是九笛,鬆開她,見她大口呼了幾口氣,他就像那次她強吻他一樣,突然低下頭狠狠地吻上她。
暴烈地,憤怒地,不舍地吻上她,晚上一步他就將永遠失去她,還好,還好。
突然,他有點無力地鬆開她,把頭搭在她肩上,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盼南感覺到他的緊張,不再看頭頂的畫麵,估計又是什麼暗玄珠的幻境,她輕輕抱住他,撫摸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安慰他。
九笛漸漸放下心來,鬆開她,四目相對,沒有聲音,也無需解釋,早有的默契。
她踮起腳,他配合地低下頭,她挽住他的脖子,輕輕地溫存地吻上去,像隻小狗一般,輕輕地啃著,描摹著他的輪廓,他默契地由著她任性,早就變黑的眸子裏滿是寵溺,他溫柔地頂了她上顎一下。
突然他抱著她飛身而下,猛地離開她的唇,伸手抓住一隻漂浮的小妖怪。
大手一捏,那妖怪嘰嘰歪歪就扭動起來,鏡麵上也浮現了幾個大字,“饒命,饒命。”
九笛也在鏡麵上寫上幾個字,“打開鏡室。”
小妖怪連連點頭,盼南隻覺得麵前場景一變,又變回了之前山洞之中的樣子。
“九笛。”盼南試著發聲,能聽見了!
“我在呢。”九笛一手牽住她的手,一手還拿捏著那隻小妖怪。
“剛剛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出現一個鏡室,還帶著幻境。”盼南還有點後怕,牽著九笛的手一點都不敢鬆。
“這小妖怪挑事,差點.......”
尖尖細細的聲音從九笛手中傳來,“你答應放了我的,我都放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