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南眼見手腕上的彼岸花落到地上,紅色的花蕊一絲一絲綻放,恢複成人的樣子,岸飛奔向彼,急切得如同一個活潑少女。

盼南見她這麼激動,連忙拉了拉九笛的袖子,想出去讓他們單獨相處。

岸低聲叫住了她,和彼耳語幾句,他點點頭,吩咐下人拿來一個碗和一把小刀,然後劃破自己和夜岸的手,鮮血直流,卻是一紅一綠,在青瓷碗中如久未相見的愛人般糾纏。

盼南呆愣了一下,九笛走過去端起那碗彼岸血向她走來。

九笛站定,朝彼和岸詢問,“彼岸花之血,就是我們離開這個幻境的關鍵吧?”

岸朝著兩人一笑,“是的,這就是我們給你們的謝禮,你們喝下之後,就可以去第三層了,對了,暗玄珠並不需要上九層,第三層就可以找到了。”

“好!”

盼南和九笛一人喝了一口之後,飛快離開,讓這一對二十年未見的戀人好好相處。

單獨相處時,相隔二十年未見的愛人竟然相看無言,隻是靜靜地看著日思夜想的人,害怕打破這寧靜,又回到痛苦的一人世界。

夜岸慢慢走近彼,低聲說道:“我來了。”

語氣裏滿滿都是委屈和思念,用手輕輕撫摸著那許久未見的輪廓,他以前隻穿白衣的,如今紅衣似火是因為自己麼?

她閉上眼睛,隻憑手去深深感受那輪廓的變化,喃喃道:“眉毛好像濃了一點,眼睫毛好像變更長了,鼻子沒有變化,臉好像瘦了一點點,你笑笑我看看酒窩還在不在,下巴好像更尖了,有點磕人。”

冰冷如她遇到愛人也融化了,絮絮叨叨的跟個小媳婦一般,她鼓起腮幫,氣呼呼的說:“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都瘦了!”

他寵溺的看著她跟個小孩子一般指揮來指揮去,乖乖依言照做。

聽到她的話清涼舒適的聲音輕輕回應道:“我有好好照顧自己,我怕撐不到自己再次見到你。”

他也學著她的樣子,指尖摩挲著她的輪廓,然後緊緊抱住她:“你也瘦了。你以前不是隻穿紅衣服的嗎?”

岸絞著手指有點扭捏的說:“我隻想穿紅衣服給你看。”

他笑著摸摸她的頭,應道:“好,隻穿給我看。”

然後又誘惑地說道:“你還沒有說我的唇有什麼變化呢?”

冰山白雪好像被晚霞照亮,一片粉紅,她害羞的說道:“這還能有什麼變化嘛。”語氣裏的撒嬌意味興濃。

他直接用實際行動讓她感受有什麼變化,俯身低頭一寸一寸的描摹勾畫她的輪廓,她薄唇輕啟熱烈地回應他。

近在咫尺的愛人,相隔二十年的思念,一個人的委屈,再次相見的欣喜全部化作這深深一吻,以此來向對方傾訴。

兩人難舍難分,直到空氣消失殆盡呼吸不足才停下來。

夜岸臉上紅霞紛飛,唇色鮮豔欲滴,彼走到衣櫃中拿出早就為她準備的火紅長裙讓她穿給自己看,她紅暈更深,不願意在他麵前換,而且羞答答的走到屏風後麵飛快的換好了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