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戴林更加迷惑了。
似乎是因為在一旁療傷的洛高什觸碰到了傷口,水流忽然蕩起了波紋,隨即又陷入了平靜。
在戴林的疑惑中,平靜的水流陷入詭異的靜止,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歉意,隨後水流變為了一個氣泡包裹住了戴林,似乎想明自己要保護戴林。
戴林點點頭,水流勾畫出了一個大大的骷髏,然後是一個奴役著巨龍的獸人。托昔日宮廷教育的福,戴林雖然是個糙漢子,但是還可以畫幾筆寫意的畫,操縱著水流,戴林表達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個拿著惡魔之魂的獸人在哪?
洛高什艱難地指了指自己的傷口,示意先等等。過了好久,在他終於恢複了一些精神之後,洛高什控製著水流,開始在空中仔細地構建起了一個模型。
戴林眯著眼睛自己觀察著這個模型,這似乎是整個要塞的情況,每個房間裏都淺顯易懂地利用一個的水人表現出了這個房間裏麵有的東西或者人。
水模型終於完成了,洛高什咳嗽了一聲,然後將模型凍成了冰。隨後,他蘸著自己嘴角的血液將一個上層角落裏的房間標記了出來。然後洛高什又想了想,用鮮血將自己所在的房間和那個標記的房間之間畫出了一條路。戴林現這條路上幾乎沒有站崗的龍喉獸人。
將模型交給了戴林,洛高什無力地躺在了地上,揮著手示意戴林快走,戴林顧不得別的,捧著這個沾血的冰雕,離開了監牢。
在路上,戴林的心裏實在有些亂。
本來在海軍上將看來,獸人都是不知正義為何物的混蛋,但是這個獸人卻完全刷新了他的印象。
難道真的想醉風的,霜狼氏族的獸人不一樣?
戴林一邊想著,一邊迅趕向了集合地。
此時已是深夜,到達了集合的房間後戴林現醉風等人已經在等待著自己了。
“戴林,你這是怎麼了?獸人似乎有個術士被殺了,全向你搜索的位置走去了——你沒事吧?”看到戴林出現,醉風長出了一口氣,“咦?你手裏是什麼?”
戴林大概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並且將龍喉氏族獸人的叫罵聲大概複述了一下。
醉風聽了之後廢了好大功夫才大概翻譯出來,的確是洛高什為戴林背了鍋,龍喉獸人的辱罵的就是他不識好歹,要不是這個洛高什掌握著龍喉氏族的某項重要秘密,他已經被殺了。
“也就是,這個獸人基本可信?”
醉風點點頭。
戴林舉起了手裏的冰雕:“這是他給我的格瑞姆巴托要塞的地形,似乎這個被鮮血標記的地方就是那個耐克魯斯的所在地。”
看到鮮血的標記,奧妮克希亞仔細想了想:“怪不得我們找不到耐克魯斯的蹤跡,他把自己藏在了一個裏間,然後將外間的房門偽裝成了牆壁!那裏我看過,沒有門,隻是一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