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聶魯斯的契約，麥迪文終於嚴肅了下來。． ．
重頭戲來了。
虛靈的陣營傾向更像是中立守序——呃，有時候會偏向邪惡守序。
而地精嘛，那群綠皮矮子是毫無疑問的中立混亂……
所以地精雖然自詡講信譽，但是實際上他們隻有在麵對拳頭比自己大的存在時，偶爾講信譽。
虛靈則是不同，他們是真的講信譽。
不過請不要因此將虛靈想象得多麼高尚，繃帶人會講信譽，守契約，但是在簽訂契約的時候，他們的手段多得令人指。
利用法術伎倆，麥迪文將聶魯斯手裏遞過來的那張契約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
看起來是一些裝飾性的花紋，實際上卻是星界之中某個種族的語言文字。
看起來毫無偏向的契約描述，實際上處處是邏輯陷阱和雙關語的描述。
如果麥迪文輕易地簽下了契約的話……
他付出的可不隻是古爾丹之顱了——他還需要付出埃提耶什·守護者的傳之杖，交出自己的法術書，而且得到的也不過是“自然的”靈魂水晶。
“自然的”在虛靈語之中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勉強可用的”。
麥迪文雖然不曾經接觸過這種奸商，但是他可是曾經被薩格拉斯附體的男人——不知道虛靈還不知道納斯雷茲姆麼？
恐懼魔王的手段麥迪文可是知道的！
聶魯斯看見麥迪文一副老司機的樣子，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吧，法師，你贏了——真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和虛靈做生意。”
“第一次和虛靈做生意會怎麼樣？”麥迪文諷刺地挑起了眉頭，“被你們賣了還為你們數錢？”
“當然不會了，虛靈從不從事奴隸貿易——至少不販賣智慧生物。”聶魯斯頻頻搖頭，“而且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契約的最下方嗎？那裏可是標注了的，如果你不滿意可以重新簽訂啊！”
“我看到了。”麥迪文撇了撇嘴，“重新簽訂，得好聽，但是代價呢？我看看……雙倍付出？！”
“這隻是一個手段而已——讓顧客感覺到我們的誠意。”
“先是把顧客騙得如同傻子一樣，然後一副大慈悲的樣子，簽訂一個雙倍契約賣個好，這就是虛靈的誠意？”
“交易之中，疏忽的一方總要為自己的疏忽付出代價。”聶魯斯卻絲毫不在意麥迪文譏諷的語氣，“重新簽訂已經是最好的機會了！”
“所以我們交易的契約還是由我來書寫好一些。”
“不不不，這絕對不行！”聶魯斯把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虛靈做生意，從來不會由對方書寫契約。”
“可是我現在對你充滿了不信任。”
“……”
“……”
伊利丹和迦羅娜一臉懵逼地看著兩個人在那裏像是販一樣瘋狂砍價。
好的法爺呢？
好的高端商人呢？
好在艾迪文和聶魯斯沒有讓這兩個人等太久，在二次商議完成之後，聶魯斯拿出了一張完全空白的契約，經過麥迪文檢查之後，開始了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