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裏,借著透明牆外明亮的光線,我打開筆記本翻看著郵件,雙眉不由得微微皺起。
L換了一間畫室工作,她說老師突然離開D畫室回米國了,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我心頭蔓延開,是那種說不出的怪異。
正端起咖啡杯品嚐咖啡,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媽媽神情嚴肅地在我對麵坐下。
我一邊合上電腦一邊將手中的咖啡放下,抬手招呼吧台處的服務生倒杯果汁。
待服務生離去,媽媽臉上的表情變的複雜起來,低歎一聲,“既然你把孩子帶回國來,我和你爸商量後決定對外統一口徑,就說孩子是韶華帶回來的,他以後在外麵不能叫你…”
從她口裏說出這話,我氣的很想將她麵前的果汁搶過來一飲而盡,卻隻落實在了思想上。
失控的情緒難以平複,我隱忍著怒意,“你有沒有為童童著想,明明就是親生的,這樣會給人一種錯覺他是私生子,我是他的親生母親,可在外麵他得喊我姑姑,您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媽媽輕啜一口果汁,臉上的表情很糾結,說著老掉牙的話,“你爸前年又升了一級,你能不能等他離職退休再說,3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那時孩子也不過就6歲。”
我將身子向後一靠,看著麵前再熟悉不過的人竟有了一種陌生感覺,語氣不悅,“媽,您真的很自私,當初覺得他出身條件不好,現在他做牛做馬為童家賺了幾億,那官你們還要著有何用啊?何不享享清福?”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呃?”媽媽雙眉微微皺起,“我們養他30幾年,從未曾虧待過他,隻要他想買的我們都會給他買最好的…”
“等等…”我很不禮貌地打斷她的話,“更正一下,算上四年大學花費,他隻用了童家22年的錢,如果吃住算下來,他這幾年給您和爸的紅包加上固定資產及各種債券應該早過了那個數吧”
媽媽怔了一下,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一家人有必要算的那麼清楚嗎?他給我們的那些錢以後還不又回到你們那?”
半響,我看著她嗤笑出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轉移話題,“你舅知道你回來了,想讓你去HY電子幫忙。”
“不去。”我垂下雙眸看著手上的時間,“您嫌您女兒被他們折騰的還不夠嗎?”
“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說誌堅他現在也不像以前了。”
我抬起雙眸看著媽媽,眨了眨眼睛,“抱歉,恕難從命。”
氣氛變的更加尷尬,談話並不像她想的那樣順利,沒過一會,她起身走向店外鑽進停在路邊的銀色奧迪車內。
視線定格,我驚訝著家裏換新車我怎麼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去柳清清開的蛋糕分店裏買了一盒卡通蛋糕。
本想著將童童介紹給幾位好姐妹的,現在看來最好暫緩。
柳清清前年生了一個男孩,聽童韶華說她又懷上了,反正按杜俊的說法咱有錢不怕罰,繼續追生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