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租車下來,達仁捂了捂自己已經半飽的肚子,閃過一絲苦笑。
對於陳涵蕾,達仁現在似乎已經越來越鬆動了。對於這個女孩所做的事情也越來越上心
剛才在車上,回想著陳涵蕾在從表白後,對自己所做的事情。
每個星期都跑來自己這裏這一次,什麼都不說,什麼話也不問。就是看著你解石頭。善解人意的陪在你身邊。時間到了,就和自己罵咧咧的告別,回了北京。
達仁問自己如果這是李夕的話,李夕能不能。答案是可能。
畢竟李夕的性格是屬於那種安靜到極致,十分恬淡的存在,整個人的生活方式都是淡淡的,耐得住寂寞。
但是達仁又反問自己,一個性格大咧咧的女孩能捉到這樣的程度嗎。這能這麼耐得住性子陪著自己,不去逛街,不去消費,就來找自己。還不問自己要什麼。
達仁不是木頭人,不是。
陳涵蕾對著自己如此的死磨硬泡,在部分情形時,還總能做到善解人意的行為,讓他真的很感動。
特別是剛才,自己在猶豫母親接電話的時候,她站出來,以一種很正麵的模樣,幫助了自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後。
達仁內心的感動更是鋪天蓋地到一種難以言為震撼。
甚至荒誕的相出了,有妻如此夫複何求的怪念頭。心想著,從頭到尾都是這妞來給予自己,而自己總是默默接受。
達仁就覺得很是愧疚,覺得必須要做些什麼。雖然這麼說,可能是對他和李夕那本來就不怎麼堅貞的感情的一種褻瀆。
但是良心上,感情上,還是讓達仁選擇了。
這可能就是通俗意義上的出軌把。
而達仁現在苦笑的原因卻是,自己陪著她吃完了飯陳涵蕾卻決定把自己晾在了一邊,讓自己獨自一人去應付公司裏麵的人了。
這種情形就感覺是,自己被利用完了就把自己拋棄的感覺。這種過去總被跟隨,現在反而沒有的感覺,讓達仁很是不適應。
於是,達仁很反常的問了她,幹什麼不跟過去。
誰知對方,卻對著自己莞爾一笑。說了一句,我不打擾你和那個人的安排了。今天我很滿足。隨後就小跑般的走了
莫名其妙之餘,達仁自然隻能莞爾苦笑。
達仁的生日會安排在一家名字叫做平民飯店。很平常的存在,整個店麵也就是一個樓層,但是生意卻往往是很好,裏麵的三位大廚也都很出名。
淮揚菜,粵菜,是這裏的招牌。以前和快豬網的那群功臣聚餐的時候,達仁就總帶著他們在這裏吃。
漸漸的也就和老板認識了,老板的名字叫做陳思平,福建人,九十年代初,離開了家裏,到上海打拚,奮鬥了十幾年,才有了這麼大的家業。
算是一個很務實的人。
“阿仁啊,你怎麼現在才來啊,大家都等著你呢。”達仁拍著自己的肚子苦笑之時,在飯店的門口,酒店的老板跑了過來。
達仁撓了撓頭,苦笑的說“應付了一下私事而已,怎麼樣,他們現在在幹什麼。我剛才接到電話的時候,似乎是有點亂啊。”
“我勸你小心點,現在裏麵的人都很怨念”
“怨念?”達仁晃了晃腦袋,似乎沒有明白這個詞。
“你們公司的人,等著給你驚喜了。但是好像被你給揭穿了,所以他們就在剛才來我酒店的時候,很不感冒。所以,他們準備好了一個洗澡的裝置,在包房裏麵。紹斌的做法,本來就打算把你給淋一個落湯雞的。但是你們劇組的人去拜訪的時候,在偏偏不小心的踩著那個裝置。淋的是落湯雞,”
“誰?是誰被淋了。”達仁的嘴角莫名的扯出一絲笑意,眼神中有些躍躍欲試。
“是我和監製。”老成還沒有搭話,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從達仁的右側傳來。
隻看平時英俊瀟灑的趙寶剛導演在飯店的門口,穿著一件和剛才在病房裏麵完全不一樣的西裝,頭發濕漉漉的,手上拿著白毛巾,平常的儒雅那裏還有分毫,狼狽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