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序章(2 / 2)

“賢兒見過爹。”說罷,王賢,雙手抱拳,半低頭參拜自己的父親。這陣勢就像王玥的左右護衛,讓他的心裏少了些家人的溫暖。是啊,這個兒子,究竟是生的和自己模子一樣,不能懷疑他不是自己的兒子,可這心裏,總覺得和自己那麼的生疏。

王玥點點頭,雙手拂過自己的兒子,拍拍他的胸脯道,“究竟是長成了一個大孩子了啊。”

“好好好,這樣一家人都齊了,王媽媽,快叫廚房備好酒菜,為將軍接風!”王夫人吩咐王媽媽。

“爹!你回來正好,你先給我評理,哥哥欺負淑君姐姐。”柔兒小手指著王賢的鼻子,惡狠狠的說著,好像王賢是欺負了自己一樣。

“柔兒,你怎麼生的這麼無力,不懂規矩的!”王夫人沒有想到柔兒居然會如此這般,生怕王將軍怪罪。即使自己知道柔兒平時的脾性不是這般的任性。

“我……”柔兒剛想替自己辯解什麼,卻被王將軍打斷。

“那,柔兒就說說你哥哥怎麼欺負淑君了。”

“是!爹!”柔兒看見自己的爹好像沒有怪罪自己的無理,膽子也大了一些。

“今天在池塘,我和姐姐在看小金魚,哥哥在一旁耍木劍,也不知道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那木劍就飛到了池塘裏麵,他還怪說是淑君擋著自己的路了。硬是要讓淑君把木劍給他撿回來。我和淑君也心想可能是我們的錯,就找了木棍把木劍弄了上來,把木劍給他的時候,他居然把淑君最愛的糖人給扔進了池塘,還說淑君是個長不大的女娃,就知道哭……”

柔兒的小手又指著王賢,對他擠了一個白眼。在小柔兒的心裏,這個哥哥即使沒有傷害過自己,卻經常為難唯一一個陪自己的淑君姐姐。這跟欺負自己沒有兩樣。

“哦?賢兒,柔兒所說屬實?”王玥轉眼望著王賢,眼裏儼然已經有些慍火。

“這……”

不待王賢解釋,淑君跪在了王玥的腳下,哭著說,“這不是哥哥的錯,是我的錯,糖人……糖人是我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不關哥哥的事……”

柔兒停到淑君的話,傻傻的站在一邊,愣著看著自己的姐姐,自己沒有聽錯吧,淑君怎麼會這樣說?自己明明是看清楚了的,是王賢扔了那個糖人。

王玥注視著柔兒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來看不敢抬頭看自己的淑君和麵無表情的賢兒,重聲問淑君道:“真的是你說的那樣的嗎?”

淑君沒有說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柔兒見淑君如此,跑到姐姐的麵前搖著她的身子,“姐姐,你可要說真話,不然,柔兒會被娘打屁股的,你快跟爹說,柔兒沒有撒謊!”

淑君任由柔兒怎麼搖,就是不說話,半天憋出一句,“柔兒,你就別在撒謊了。”

柔兒停止晃動淑君的身體,跌坐在一旁,神情呆滯,隻隱約聽見王夫人叫人來抱走自己,聽見說要禁食一日,禁足3日,其他的,她就任由下人把自己弄走。遠遠的,父親母親哥哥姐姐隨著一片水汽的蒸騰越來越模糊。

她真的沒有說謊啊!

大廳內,王夫人安慰著楚楚可憐的淑君,而一旁的爹卻沒有走進淑君半步,在他的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隔著,他閱人無數,孩子的謊言怎能逃脫掉他的眼。

一旁的王賢,看著帶走的柔兒遠去的影子,心裏暗自歎氣,柔兒,你怎麼那麼天真啊。

而在王夫人的懷裏的淑君,卻望著自己的父親,心裏一種怒火燒了起來,她認為,父親不願意來安慰他,是因為他偏愛小妹,或者說被柔兒迷住了。在她幼小的心裏,對柔兒,那份妒忌慢慢的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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