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生命的威脅已經讓白淩頭腦當機了,隻是普通人的他哪裏承受過這樣的壓力。
但就在其倉皇無措的時候,不遠處一個無痛人流的廣告映入了他的眼中。接著其腦中靈光一閃,左手狠狠的在自己腰間掐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白淩差點喊出聲下,可這會他哪裏還顧忌得到這些,借助著這一瞬間疼痛感蓋過的恐懼,白淩立刻默念:“斂息術!”
這一次白淩的周圍明顯出現了變化,隻見他的氣息突然變得微不可查,身周的光線也暗淡了一絲。這般情況如果不是刻意去看,恐怕任何人都會本能忽略他的存在。
魔法!白淩一直默默守護著自己這個無意得來的秘密。就像大多數懦弱的人一般,相比魔法可能帶來的利益,白淩更擔心自己成為那實驗台上的白老鼠,因此其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情。其實白淩性格變得越發內向,也有守護這個秘密的一份原因。
斂息術的效用讓白淩多出了一分安定。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測試過,但這時的白淩隻能聽天由命的縮在角落,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那出現在眼前的蒙麵大漢。
還好!結果比預想的要好上許多,看著那蒙麵大漢與自己擦身而過進入了廁所,白淩重重鬆了口氣。
暫時的安定讓白淩的思維再次運轉了起來。剛剛這位蒙麵大漢雖然消失在了廁所中,但其肯定還會回來。可是自己這個斂息術卻不知道能支撐多久,如若到時候那大漢出現,自己的斂息術卻突然消失了,那杯具就能堆滿餐桌了。
這般想了一會,白淩突然咬了咬牙,決定借著斂息術的存在試試逃離這裏,反正繼續呆在原地危險性也小不了多少。
既然想通了,白淩再次狠狠捏了自己一下,借著疼痛帶來的一絲平靜,偷偷探出腦袋觀察起四周。
隻見大廳中有不少於六位的匪徒,而三個通道都有匪徒靜靜的守衛著。這嚴密的防守情景,讓身為普通學生的白淩根本沒有可逃離的路線。白淩滿臉失望的看了又看,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可正當其收回目光打算躲回角落之時,守護在其中一個通道的匪徒,突然接聽了一個電話,然後扶著槍械離開自己的崗位一步步的走向大廳中央。
“老搶··老大說丟一個人質下去··讓那些警察看看我們的厲害!”匪徒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大廳異常清晰,可這會白淩卻不在意這些聲音了。
望著那離自己十幾步距離的出口,白淩直感天助自己,默默丈量著這個距離,打算等待一個良機便衝過去。
這個良機並沒有讓白淩等待多久,大廳中的人群似乎出現了一絲混亂,而這份混亂吸引了所有匪徒的注意力。
就是現在!!知道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白淩一直縮在角落的身軀突然蹦起,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出口。
可就在他身體弓起,一隻腳已經邁出打算逃離的時候,一個幻想了無數次的聲音卻讓人驚愣的響了起來。
“啊!!!!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嗚嗚··我··嗚嗚···隻是學生,隻是來參觀的。”
一個年輕女生帶著哭腔發出求饒的聲音,可是那女生特有的甜美聲音並未讓匪徒生出憐憫的心思,反而使這夥窮凶極惡的匪徒興奮的恐嚇了起來:“嘿嘿··小姑娘你放心吧,從這樓上掉下去碰的一聲就結束了,不會有痛苦的。”
匪徒話落便聽到一陣物品絆倒的聲音,同時那女孩求饒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響了起來。
是趙姍!?聽著這幻想已久、萬分熟悉的聲音,白淩打死也不會忘記,讓那打算踏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心頭開始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不救她的話,看那些匪徒的態度她會死的····但是我拿什麼救她呢?····魔法?···目前的自己與其說是會魔法,不如說是按照既定的公式依葫蘆畫瓢····無法對規則世界認知的自己根本無法使用攻擊性較強的魔法····因此衝出去除了多填上自己的性命沒有任何不同。可不去的話難道看著趙姍去死···怎麼辦?
白淩的心中瞬間陷入了無休的爭執,就像有兩個聲音在不斷的爭吵一般,讓人心煩意亂。
當真正麵對這個場景之時,白淩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像小說中的男主角那般灑脫。快意恩仇、行俠仗義永遠都是在你處在強勢的位置上,當你處在弱勢之時,即使付出生命也無法改變什麼。當然,白淩明白就算真正處在了強勢的位置上,以白淩的性格也與那快意恩仇無緣。
算了吧!反正她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女友,何必浪費自己的性命呢!就如同現今大多普通人一樣,白淩用力瞥過頭手臂死死的抱在一起,選擇了放棄。隻是那掙紮不停的表情,預示著這會他的心情很不平靜。
撕~~啊!啪!!又是一聲尖叫,但這一次伴隨衣物碎裂的聲音、趙姍斷斷續續的哭聲以及那群匪徒無所顧忌的瘋狂笑聲。而聽到這聲音,白淩的心猛然的顫了一下。那些為自己軟弱而編製的借口,就如同落在地上的玻璃,支離破碎。
不要出去··會沒命的···她又不是你的女友····心中不斷用這些話語製止著自己,可是這會的自己一直忽視或者從未真正見過的基本堅持似乎顯露了出來,讓自己大腦抗拒本能的思考起了解決眼前情況的方法。
啊!!但就在白淩擺弄著什麼,帶著掙紮努力思索方法的時候,一聲愕然而止的尖叫讓白淩猛然愣住了。全身的顫抖停頓了下來,雙眼慢慢充紅從一旁轉向那正發生最糟糕事情的大廳。
隻見大廳中一個匪徒滿臉晦氣的拋開手中的匕首,然後將一位為撕裂了衣物的女人丟在了地上。
“**,我會讓你體會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的。”撕下一塊衣袖,那大漢簡單包紮了一下手臂上一道正滲著鮮血的刀痕,麵露崢嶸的對倒在地上的女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