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夫人繞過曹子揚走到椅子裏坐下,坐姿極其不斯文,表情極其奸惡,不緊不慢道:“我不喊,我就想和你好好談談,談不來我再喊,看看衝進來的叔伯兄弟信你還是信我?”
曹子揚真想亂腳把她踹進十八層地獄,但那是不明智的舉動,真做出來就不止非禮而是施……暴了,衝進來的叔伯兄弟肯定都不相信他。
看曹子揚有點眼傻,村長夫人很滿意,指指傍邊的一把椅子說:“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事已到此,曹子揚隻好坐著,一邊想應對的辦法,一邊說:“村長夫人,做人不能那麼無恥,老賺些缺德錢,你花的舒服嗎?”
村長夫人樂了起來:“錢本身就很缺德,隻要能賺進口袋,你管它如何?反正這世道不是你缺德就是他缺德,誰更缺德誰更能笑到最後,你要哭著積德還是笑著缺德?你用缺德賺來的錢給村裏修路,你是得到讚美還是詛咒?隻要路在,誰管你怎麼賺的錢?這就是規則,懂不懂?沒有什麼是缺德的,沒錢最缺德,去偷去搶。”
曹子揚真的對村長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種反人類的理論都能說出來,而且好像聽上去還很適應潮流,但是要他承認很難,他說:“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
“所以我不能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我真沒想著不分給你,好好想想吧,就我剛剛說那些,這滿大街都是病人,錢多好賺啊?你有高明的醫術就該高調的賺錢,算什麼缺德?你就是不會理財,這事我幫,你隻管治病,其它的不用管。”
曹子揚搖頭道:“不行,這事我不幹,你喊非禮什麼都好。”
村長夫人恐嚇道:“我真喊啊。”
曹子揚沒有答話,忙碌著打開醫用箱,從裏麵取出一根長長的銀針。
“想幹嘛?”那根銀針實在太長,村長夫人未免有點發毛。
“防止你喊,頂多讓你喊一聲,反正橫豎都是死,我給你一針先非禮你,然後讓你下半輩子癱瘓,看我們誰更吃虧。”說完曹子揚飛快出手一針紮在村長夫人手背的穴道上,隨即又道,“不要動,否則你馬上要癱瘓。”
村長夫人一張臉變成綠色,不敢動一動,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曹子揚,眼裏盡是驚恐。曹子揚沒有想到她是那麼卑鄙的人,同樣她也沒有想到曹子揚能被逼的這麼卑鄙,癱瘓啊,聽著多恐怖,不該硬碰硬的,她心裏悔得不行:“子揚,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千萬別當真,先把針取走,我們慢慢談。”
曹子揚不說話,不緊不慢取出第二根同樣長度的銀針在她眼前晃動。
“你還想幹嘛?”村長夫人目光跟著針尖在動,整個人有點發抖,“有話好好說,不合適說到合適。”
曹子揚笑道:“我正打算好好說來著,你威脅我,那就相互威脅吧!”
村長夫人連忙道:“我錯了行不行?我馬上把錢退回去,以後都不做相同的事情?我保證絕對說話算數。”
曹子揚搖頭道:“已經遲了,所以,很遺憾,不行。”
“停停停。”村長夫人幾乎就要哭了出來,銀針那麼長一根,就那麼在眼珠子麵前晃,顯得無比的恐怖,是個人都難以承受,“別,我求球你,我真的不會了,我對天發誓。”
“你都能隨便發誓的,我憑什麼相信你?轉個身你去找村長添油加醋冤枉我,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還祖墳不保,我隻允許我家的祖墳冒青煙,不能不保。”
“不告訴村長。”村長夫人咬牙道:“我要是撒謊我就不得好死。”
曹子揚說:“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謝謝,非常感謝。”
等村長夫人舒了口氣放鬆下來,曹子揚迅速出手,長長的銀針刺了刺她脖子的穴道,隨即拔出來,然後把手背的也拔掉,笑著說:“現在能相信了,我封了你兩個穴道,要是我不高興,就不幫你解了,然後你……”曹子揚做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明白吧?”
村長夫人怒火中燒,不過不敢發泄出來,今天的曹子揚真給了她一種心靈的震撼,平常的小乖乖能這麼邪惡?不能直接對抗啊,她冷靜下來,甚至勉強擠出笑容道:“子揚,你跟我開玩笑吧?我說了不幹涉你,幫我解了穴道吧!”
“過陣子再說,我保證你別那麼多事,就會健健康康。”說完曹子揚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村長等著你回家做飯呢,村長人那麼好,你不給他做飯我會不高興的……”
村長夫人極度鬱悶,不確定曹子揚的虛實,不敢亂來,隻能表麵笑著實則氣鼓鼓的走人,從來隻有他們夫婦欺負人,何曾被欺負過?她有點受不了,覺得委屈,又想不到製服曹子揚的辦法。
關上門,曹子揚點了根煙靠著椅子抽著、想著。
其實那兩針是恐嚇村長夫人的,什麼癱瘓根本就沒有的事情。當然曹子揚會這一套,畢竟每個東西都有其兩麵性,針灸亦一樣,可以治病亦可以用來恐嚇逼供,通過刺激不同穴道讓人痛苦,他爺爺的爺爺以前就被軍閥拉去做過針灸逼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