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往裏看看,啥也看不見,隻得等著黑豆兒出來。
結果,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個時辰,仍不見黑豆兒回來,知趣開始著急了,對著冰洞喊了兩聲,從裏右傳出淺淺的嘎的一聲,知趣稍稍放心。孔白扒著洞口唧唧咕咕的跟黑豆兒說話,過一時,對知趣道,“沒事兒,黑豆兒說有些頭暈,過會兒就上來了。”
頭暈。。。
知趣立時想到剛剛黑豆兒電鑽一樣的高速旋轉,當下除了歎氣,說不出話來。
黑豆兒除了二百五外,非常能幹。
冰洞,就是黑豆兒弄好的。
孔白一進冰洞,讚歎,“果然比外頭暖和。”起碼沒風。
知趣從儲物戒裏取出一間小玉屋,小玉屋有門有窗,到小玉屋裏麵去,知趣自儲物袋裏取出桌椅床榻一一擺上,收拾做飯。
羅卜是被生生饞醒的,肚子咕咕叫,身上蓋著毛毯子,屋子裏盡是香濃的肉香,羅卜的嘴巴裏開始無意識的分泌唾液。
知趣撈了一筷子的羊肉給黑豆兒擱盤子裏,孔白嘟著嘴給碗裏燙的滾滾的白玉菇吹涼氣,知趣道,“黑兒,等我給你剝蝦殼啊。”黑豆兒已經囫圇個兒的把蝦子吞肚子裏去了,知趣又是一頓嘮叨,黑豆兒嘎嘎叫著反駁。
羅卜還未起身,孔白已道,“流氓趣,羅卜醒了。”
知趣吃的雙頰粉紅,鼻尖兒沁出汗珠兒,回頭招呼一聲,“醒了就過來吃飯吧。”
羅卜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後腦,知趣又摸出張凳子遞過去,羅卜忙接了坐在小白跟黑豆兒中間,知趣又給了他個碗,順便調個芝麻醬,“東西燙熟後,醮著醬料吃。”
鮮美可口的飯菜入腹,淡淡的靈力在四腳中流轉,羅卜舒服的歎口氣,很是拍馬屁的滿口盛讚知趣手藝仙界第一凡世無雙。
孔白不客氣的拆羅卜的台,“你又沒去過天上,哪裏就知道天上神仙做飯的手藝呢。可見你說的話,都是假的。”
羅卜笑嬉嬉的反問,“我雖沒去過天下,難道白前輩就去過不成?白前輩也沒去過,怎麼就知道知趣師兄的手藝不如天上神仙的手藝呢?”
孔白想了想,再次給羅卜下了評語,“巧言令色,不是好人。”
到晚上,知趣煮的濃濃香香的靈穀粥,主食靈穀餅,再加上紅燜羊肉、白玉菇炒菜心、長紫瓜燉肥魚,另外一大碗的魚圓紫蘿湯。
知趣對孔白黑豆兒道,“不知道啥時能回去,咱們得節儉著吃飯啦。”
孔白黑豆兒完全沒意見,反正這些事向來是知趣做。若是知趣不做飯,他們就要餓著,有的吃就好。
羅卜笑,“挺豐盛啦。”這已經是羅卜這些天來吃過的唯二的豐盛飯菜了。當然,唯一那頓就是中午吃的涮鍋。
知趣白羅卜一眼,“吃飽了讓小白給你下個禁製,等回到本家再放你走。”
羅卜痛快應下,“沒問題。”他可不想再挨揍了。而且照現在的情形下,別說是下個禁製,就是不知趣攆他,他也不能走。
實在是,他身上帶的靈穀也不多了。
用過晚飯,羅卜很有眼力想幫著收拾一二,厚著臉皮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靈穀交給知趣,“雖然不多,能貼補一些,是我的心意。”
知趣沒說什麼,直接收了。
羅卜心下稍安。
孔白跟知趣泡過腳,上床睡覺。黑豆兒跟知趣說了一聲,跑到外麵去感受暴風雪的洗禮了。羅卜自己有一張單人床。
被子下麵,孔白兩隻小肉腳不時在知趣身上挨挨蹭蹭,翹著嘴巴問,“流氓趣,羅卜那袋子裏根本沒有多少靈穀了,看他飯量大的很,他得跟著我們吃多少東西啊,太虧了。”俗語說的好,跟啥人學啥人,守著巫師跳大神。耳濡目染的作用,此時顯示出來了。因知趣很會算計利害,孔白也沾染了一二知趣的風範。
知趣耐心道,“靈穀雖少,卻是羅卜的投名狀呢。”
“什麼是投名狀?”
“在這冰山之上,靈氣匱乏,凡鳥不渡之地,僅築基修為,若無靈穀補充靈力,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知趣溫聲道,“羅卜把他僅剩的靈穀給咱們,意思就是說把的性命交到咱們手上,讓咱們信任他,不要再懷疑他。”
“我已經給他下禁製了。”
“多一重保險總是好的。”知趣道。
孔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道,“流氓趣,今天羅潤仙那些人是不是想我出手把綠蜘蛛打死啊。”
“原來是隻綠蜘蛛,怪道那樣會吐絲織網呢。”知趣將小白摟在懷裏,“嗯,你跟他們屁交情沒有,憑什麼替他們出力打妖獸。再說了,就算真的降伏了綠蜘蛛,我看他們也不會把綠蜘蛛給你。你若萬一受傷,咱們可就危險了。”
孔白悄悄的對知趣道,“流氓趣,以後你要是看上什麼妖獸,跟我說,我替你抓住。”
想一想這艱難的世間,知趣憂心的叮囑孔白,“小白,你得記牢,真正對你好的人,是不會想在你身上索取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