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兒挨了一掌,以為知趣嫌他飛的慢呢,愈發的賣力飛起來,險些把後麵跟著的羅卜累癱。孔白早對羅卜說了,“跟得上你就跟,跟不上,什麼下場,你也別怪我們。”
到了孔白允許休息的地方,黑豆兒累得險些吐了白沫兒,直接兩腿朝天、雙翅抽搐的躺地上了。知趣心疼的臉都變色兒了,趕緊抄起黑豆兒抱在懷裏,怒問孔白,“你看看把黑豆兒累的,黑豆兒自打出了娘胎就沒飛過這麼遠的路,何況他還駝著我呢。”
孔白根本懶得解釋,知趣撫摸著黑豆兒翅膀,搔搔黑豆兒的下巴,一幅慈父多敗兒的模樣,瞪孔白一眼,見孔白沒反應,隻得抱著黑豆兒,淒淒慘慘地,“黑豆兒啊,你怎麼有這麼狠心的小白哥哥啊。虧你有好吃的想著他,有好喝的想著他,日日與他做牛做馬……”
孔白默默的拿出一粒幽香的丹藥遞到黑豆兒嘴邊,黑豆兒登時精神了,嘎的一聲,張嘴把丹藥吞了。孔白從知趣懷裏撈出黑豆兒,淡淡道,“讓黑豆兒修煉去吧。”再指揮道,“羅卜,你趁機休息。流氓趣,做飯。”
不知不覺,長大後的孔白竟有了一家之主的氣場哩。
知趣雖然不服,但是,好像,小白安排的很有條理啊。何況,知趣搔搔臉,小白能有現在的出息完全都是他的功勞好不好。再想一想,好像孩子成長中是要有這麼一個想當家做主的過程的。算啦,為了讓小白早日成長為小男子漢,就讓讓他吧。
為了不打消孔白長大的積極性,知趣取出鍋碗瓢盆收拾晚餐。
知趣蒸了一大鍋靈穀飯,燒了個油爆靈蝦,素炒白玉菇,隻有兩個菜,不過量都很大。考慮到小白長大了,知趣不斷的給小白布菜,勸他,“多吃些多吃些,鍋裏還有虎骨湯,禦寒又補鈣。小白,一夜之間長高半米,骨頭疼不疼啊?”
知趣的話永遠不大著調,不過孔白還是感受到了流氓趣對自己濃濃的關心,臉色緩和了些,心想,流氓趣就是有些流氓,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唉,流氓趣的流氓他早就知道的,隻是沒想到流氓趣能流氓到那個程度而已。
羅卜悶頭吃了三大碗靈穀飯,長時間駕馭飛劍,他急需補充靈力。
今天大家都很餓,孔白突然長大,胃口自然變大了。黑豆兒與羅卜都是出力飛行的人,唯有知趣,坐在黑豆兒背上,念叨的無聊了,還趴黑豆兒背上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好的很。
因為吃到了久違的靈蝦,孔白的心情很是不錯,遂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從明天起,開始狩獵。流氓趣,你這幾天都歇著了,準備一下吧。”
“準備啥?就是狩獵,也得有妖獸可狩啊。”知趣掀起鍋蓋看一眼開了的虎骨湯,用勺子舀了一點,習慣性的遞到孔白麵前道,“嚐嚐鹹淡。”為啥總是讓孔白嚐呢,一家子就他最挑,以往剛化形吃知趣做的飯時,臭毛病可多啦,不是鹹就是淡。故此,知趣就養成了讓孔白嚐菜的習慣。
這會兒,孔白都長大了。在孔白驕傲的內心裏,自然是不想在像個小孩子似的糾結於一口吃食,不過,他也知道流氓趣好像挺糾結於他長大的事的,為了不傷害流氓趣脆弱的自尊,孔白板著臉嚐一口,問,“還沒加鹽的吧。”
“加了。”知趣暗暗嘀咕,“看來長大了,口味兒也變重了。小白,剛剛的菜,有沒有覺著淡了些?還都是按著你以前的口味兒做的呢,忘了給你嚐嚐了。”
“還行。”孔白板著臉,現在說鹹淡有什麼用,吃都吃光了。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啦。
知趣看了回湯,才又想起孔白的話題,繼續問,“哦,你說打妖獸啊,哪裏有妖獸可打啊?”
“明天就有了,四品妖獸,你別睡覺了,好好調息吧,準備明天的打妖獸。”孔白道。
“你怎麼知道有妖獸的,小白?”
孔白露出一個傲倨的表情,沉默又臭屁的表示:有什麼是準元嬰期的孔白大人不知道的呢?
望著孔白那不可一世的姿態,知趣唇角抽了抽,硬是啥都沒說出來,身心隻有一種感覺:長在的小白,好討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