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說破嘴皮子,羅妖就是不交人,知趣氣的,揪起小黑雞在屁股上招呼了幾下。
羅妖是誰啊。
堂堂朱雀。
你以為毛兒黑的都是黑豆兒啊,羅妖被人敲了屁股,當下扭頭,嘴與爪子一起上,瞅準了知趣的臉就是一頓撓。
羅妖一時惱羞成怒,失了神智,等他撓完,看知趣臉東一道西一道的,頓時心疼的不得了,連忙噴出靈力給知趣療傷。一麵為知趣療傷,一麵問,“黑炭,疼不疼啊?”
知趣盯著他不說話。
羅妖把知趣撓的險些破了相,自知理虧,猶豫一時,將鳳神杯吐出來,推給知趣,道,“行啦,我把林央放出來就是了。黑炭,我把他收走,也不單是吃醋。你想想,他畢竟是靈體,與幻空獸那一場惡鬥,也該休養生息。我才將他收起來的!”流氓趣不吃硬的,隻好來軟的。
這才像樣,知趣抱起小黑雞道,“你不早說。”
鳳神杯一出現,立時幻為人形,林央絲毫不領羅妖的情,“我根本不累。”
羅妖瞪向林央。林央還是不想被收回到羅妖肚子裏去的,於是道,“我出去瞧瞧鳳鴛。”腳底抹油,跑了。反正他有大把時間陪著知趣,以後日子長了,他就不信爭不過羅妖。哼,不爭一時長短,不計一時勝負,這才是他鳳神杯的風度呢。
見林央識趣,羅妖便沒與他計較,轉而心疼的瞅著他家黑炭臉上的傷,拿絨絨的小臉兒去蹭知趣,再三問,“黑炭,疼吧?”這傷非同尋常,因為是朱雀撓出來的,羅妖想盡法子,一時也消不去。
知趣拿著鏡子瞧了又瞧,道,“疼倒是不疼。”將臉一黑,知趣怒,“可我明天怎麼出去見人哪!”
小黑雞別開毛葺葺的小腦袋,唧咕道,“這就是花心的下場。”
其實不必等到明天,當晚,一群餓死鬼投胎的家夥們就來找知趣爸爸了。知趣粉兒要麵子,把門從裏麵鎖好,隔著門道,“我跟妖妖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死活不讓進。知趣是這樣想的,過一夜,這傷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時再出門,也無損於他男子漢的尊嚴了。
知趣爸爸死活不開門,找知趣爸爸說話做飯的事隻能暫擱了,參胖胖笨笨的問,“爸爸,這麼早,你怎麼就要睡覺啊!外頭還有太陽哩。”
小金瞥參胖胖一眼,說他,“你可真笨,爸爸是跟羅妖爸爸一道睡,他們是夫妻呢。”
參胖胖眨著大眼睛,不解,“羅妖爸爸現在是隻鳥兒呢,這樣也能睡啊?”
小白咋舌,“流氓趣不會饑渴成這樣子了吧。”想像一下羅妖如今的情形,這怎樣睡都有不小的難度吧。
龜小綠在地上悄聲道,“會不會像小金姐這樣,掛個化形符,就可以化形了。”龜小綠也不認為羅妖的小雞相有可睡性,但,化形後還是可以的。
小白道,“羅妖化形,頂多是跟參胖胖差不多,也忒小了啊。”
黑豆兒還嘎嘎嘎的說上幾句。
一群小混賬,知趣氣的正要開門給小混賬們立立規矩,誰曉的這幾個見知趣不開門,低聲討論了幾句,便結伴走啦。
知趣一口惡心撒羅妖頭上,“都怪你,把我撓成這樣。”
小黑雞往桌子上遛達幾步,對知趣道,“黑炭,那咱們就早些睡吧。”討厭鬼們好容易走了呢。
知趣擔心的問羅妖,“你說我這臉明天能不能好?”
“這誰知道,我又沒撓過別人。”
知趣憂心忡忡半夜,直待第二日一大早起身,攬鏡一照,傷倒是淡了許多,卻並非一時半刻能好的。知趣臉黑一半,側耳就聽到羅水仙屋子裏一聲呻吟叫春聲。
知趣忙跑過去服侍羅水仙起床,羅水仙見知趣如此勤謹,心下還挺感動,隻是一瞧知趣這臉,怔然片刻,問,“你臉是怎麼了?”
知趣臉一紅,含糊道,“葡萄架子倒了,不小心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