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著穆姐姐,就是傾慕你,喜歡你。”綠小幻聲音中帶出幾分笑,“穆姐姐有事,盡管吩咐我去做。咱們既有這百載緣分,我就不怕被姐姐利用。”
綠小幻真是對了穆流年的脾氣,再加上穆流年是個絨毛控,在她看來,綠小幻生的無比可愛,對綠小幻種種溫柔,就不必提了。
綠小幻時時偵察修士們的動靜,回來對穆流年道,“那些修士,還沒對朱雀地宮死心呢。現在在知趣與水伯、文斐然的推動下,四洲修士聯盟剛剛成立,就開始打朱雀地宮的主意了。”
穆流年心下微動,“這樣啊。”
綠小幻跳到穆流年肩上,在他家穆姐姐雪雪白的小耳朵旁邊嘀嘀咕咕好一通。說完之後,綠小幻問,“穆姐姐,你說我這主意怎麼樣?”
穆流年道,“主意雖好,隻是你一個人,哪裏打的過那些修士呢?”
綠小幻自信滿滿,道,“我在朱雀地宮多年,隻要他們敢去朱雀地宮,我包管他們有去無回。”綠小幻能對穆流年的脾氣,說來說去,性情相投是主要原因。
與知趣這等婆媽又心軟之人完全不同,綠小幻是上古妖獸,在上古年代,一言不和就咬死你,是常有的事。再說了,哪裏有這麼多的善啊惡啊。在綠小幻的眼裏,勝者,就是善。敗者,便是惡。
再者,這些人覬覦朱雀地宮,朱雀地宮可是他家穆姐姐的地方。這麼多修士跑到他家穆姐姐的皇城來搶東西,便是強盜了。
既是強盜,打死白死。
穆流年道,“我去與羅先生說一聲。”
“我去吧。”綠小幻道,“羅知趣還欠我東西呢,我正好一並要了來。”一百個月餅啥的,綠小幻可是從來沒忘記。
綠小幻主動請纓,穆流年便讓他去了。
再去紫金鼎,綠小幻完全不是先時做俘虜的灰頭土臉的模樣了。他是雄赳赳、氣昂昂,恨不能把臉腆到天上去的勁頭。
知趣一見綠小幻的嘴臉,隔夜飯險些吐出來,這叫一個狗仗人勢啊。
不就投靠了穆流年麼,你至於麼?堂堂上古妖獸,也太丟麵兒了。
綠小幻臉朝屋頂,渾身皮毛翠綠欲滴,一幅高傲模樣把他跟穆流年商議的事與知趣說了,“有想與你們一道去修真界的,你盡管應下。有要去朱雀地宮的,你也應下。到時,你把去修真界的人帶走,勝下的事不用管了。”
知趣道,“穆流年還是要一意孤行。”
“這就不關你事了。”綠小幻問,“我一百個月餅呢?做好沒?”
知趣不喜綠小幻狗仗人勢的態度,道,“現在哪裏有空做月餅呢?”
“那我為你解了疑難了,你趕緊把月餅做出來。”綠小幻瞟知趣一眼,“離開人間界後,趕緊修煉修煉你這修為,不然,你可沒幾日好活了。”
“唉喲,真難得你這樣好心。”知趣噎綠小幻一句。
綠小幻揚一揚下巴,“我這是看在一百個月餅的麵子上。”
他年歲久遠,早看出知趣不樂,對知趣道,“萬物血統裏都有貪婪的因子,你勸也勸過,就是盡力了。他們非要一意孤行,這就是天意,你也不必心裏過意不去。”
“你這樣心軟,對誰都留一絲情麵。當年,你自啥羅浮界被人追殺的將死之時,那些曾經對你不錯的人中,可有人為你出頭?”綠小幻淡淡的勸知趣幾句,小爪子摸摸嘴巴上的毛兒,語重心長道,“年輕人,多為自己想想吧。天天操這沒用的心,怪不得修為也這樣沒用呢。唉,這樣好的鼎給你,真是糟蹋了。”
前麵幾句,知趣還對綠小幻印象不錯,聽到後麵的話,知趣一腳把綠小幻踹出紫金鼎。
綠小幻出鼎前還提醒知趣,“過三天我來拿月餅啊,你別忘了。”
知趣哼哼兩聲,私下對羅妖吐槽,“你看綠小幻那兔子樣,還說自己是上古妖獸呢。我就沒見過那樣沒見識的上古妖獸,連月餅都跟八輩子沒吃過似的。”
羅妖板著小臉,“你理他呢。”其實在認識黑炭之前,他也沒吃過月餅好不好?看黑炭對沒吃過月餅的人這樣鄙視,死都不能跟知趣漏了老底啊!不然,在黑炭麵前,豈不是抬不起頭啦!
知趣是個心軟的人,他一直想改變什麼,但是,直到離開人間界之前,他方明白,其實,他什麼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