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開呼吸的空間:“我自己也知道,我脾氣不好,一旦不順心,就口不擇言。關於爸的事,你原諒我。”鑒於我婆婆對我的囑托,我隻得把劉易陽有個姐姐的事兒埋在心底了,那麼,我也隻得把我公公的“風流”,雖說僅僅是年少時的風流,歸為我的信口開河了。真不明白,我童佳倩為什麼會背負如此多的秘密,我公婆的,陳嬌嬌的,魏國寧的,好像每個人不為人知的秘密卻都為我所知。

又或者,也許別人也會背負著我所不知的秘密。

“佳倩,你以後也盡管偉大下去吧,因為你是真的偉大。”劉易陽一本正經。

“喂,我覺得我就夠煽情的了,怎麼你比我還能煽啊?你看我這身雞皮疙瘩。”我一邊說一邊在床單上蹭了蹭。

“我跟你說的是心裏話,以後,我會無條件聽你的話。”劉易陽沒完沒了了。看來,我們倆還真是物以類聚,容易硬碰硬的同時,還皆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不用了,”我豪放地一揮手:“隻要,你對我坦誠就夠了。”

“坦誠?”劉易陽囁嚅著重複。

“對,什麼事都別騙我,別瞞我。你想想啊,你如果真誠地跟我商量,孫小嬈急用錢,咱們能不能借給她緩緩燃眉之急,我能不借給她嗎?那咱們還至於鬧這麼多天別扭嗎?還用得著你又硬著頭皮把錢要回來,顯得咱們那麼沒人情味兒嗎?”我伸出三個手指頭,問出這三個問句來。

“啊,嗯,是啊。”劉易陽通通應合下來,但眼神卻躲躲閃閃。

“唉?劉易陽,你小子是不是還有事兒瞞我啊?”我眯縫著眼睛,聚光聚得攏,看人才看得深刻:“一定有,說真的,為什麼每次我一提到孫小嬈,你就結巴?我之前不跟你深究,你是不是就以為我智商沒到那兒啊?”

“沒有啊,關她什麼事兒啊?”劉易陽倒把眼睛睜大了。

“不可能沒有。”我加快了語速:“劉易陽,你最好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免得以後咱們又大動幹戈。”

“真沒有。困了困了,我偉大的媳婦兒,咱們快睡覺吧。”

“喂,你這不是成心吊我胃口嗎?快說,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既往不咎啊,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兒了啊。”我威逼不成,又加以利誘。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咎。”劉易陽亂了章法了,說出了這等相當於不打自招的話來。

“事情,很嚴重?”

“算是,很嚴重吧。”

“殺人放火?不,你沒那膽子。貪汙受賄,你也不可能啊,你一沒到那職位,二也沒人逼你發財啊,劉易陽,我要租個房子,不算逼你吧?”

“不是,全不是。”

“那就是關於女人嘍?”我問得小心翼翼,身為妻子,我真我寧可我丈夫殺人放火了,也不希望他有作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