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心是屬於頎的，沒辦法接納其他的選擇。
穆天鍾躲開了大學翻飛的夜空，又燈紅酒綠去了。可是坐在頎的身邊，為什麼他的心開始隱隱有些痛呢？
乘車離去的小薪並沒有直接回家。眼睛紅紅的，不可以被爸媽看見的。半路下了車，沿著直柳最熱鬧的街道閑碎地走著。
鼓聲點點，有很好聽的聲音傳來。某大廈的門前有一支樂隊正在廊下演奏，看客寥落，可他們的熱情卻並不寂寞。小薪走過去，願意在這寒冷的冬天多給他們一些人氣。
灰藍的粗線圍巾，黑色的夾克，清冷的眉眼，那是彈吉他的主唱不是餘牧嗎？！掛著吉他的餘牧依然很嚴肅，但是眼神豐富多了。
小薪在餘牧麵前站定，餘牧終於看到了她。一曲唱罷，他和隊友打了聲招呼便本小薪過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小薪很意外，他不可能缺錢花的啊？
“隨便玩玩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我出來隨便走走。”
“剛才——哭過？”餘牧看著小薪的眼睛不正常，還是沒忍不住。
“你怎麼知道？”小薪也不隱瞞。
“你不是屬兔子的，我也不是屬熊的啊。”
嗬嗬，小薪被餘牧逗笑了。
餘牧陪著她在大雪裏安靜地走著，彼此不發一言。
夜色是清冷的，但是有雪，所以很美。今天的小薪也是清冷的，可是斂起笑容的小薪就像翻飛而落雪花一樣，美極了。餘牧又何嚐不是呢？在小薪看來，他一直都是美玉一塊，隻是自己從來沒有仔細去打量他精致的眉目罷了。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去打量。
走著走著，小薪突然覺得小手一暖——餘牧的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微顫了一下，沒有看餘牧也沒有拒絕。餘光中，餘牧也沒有看她。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這麼接受了，或許，她隻是想被這麼握著。
兩人就這麼手牽著手，從街頭走到街尾，從這條街走向另一條街。但是毫無預警地，小薪哭了。老天為什麼會給她這麼好的一個餘牧呢？為什麼呢？
餘牧輕輕拭去小薪臉上的淚，陣陣心疼。小薪，以後由我來保護你，好嗎？他這麼想，卻沒有說出口。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小薪虛弱地蹲了下來，抱頭痛哭。但她還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哭成這樣。
餘牧也跟著蹲了下來，抱住了受傷的小薪，眼裏也是一片濕潤。
“我想照顧你，小薪，我想照顧你。”自己都聽不清自己的呢喃，但是小薪卻聽到了，然後她哭得更厲害了。
大雪還在翻飛，過了這一夜，天地該都是潔白無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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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我們沒有辦法左右的。就像小薪喜歡穆天鍾，穆天鍾愛著頎，頎心傾餘牧，餘牧又戀著小薪。這是一個圈，你愛我，我愛他，他愛他，他愛她。不過喜歡一個人未必要和他在一起。因為我們還年輕，還沒有刻骨銘心的經曆。我寧願把這種青澀的愛，喚做“試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