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軍中連多餘的糧草都沒有,哪裏來的錢財來賄賂你。“盧植一句話直戳要害,並且,也不說什麼敬獻天子了,就是說沒錢給你,哪涼快去哪玩去。
左豐先是一愣,然後冷笑著回答:“好好,咋家明白了,北中郎將盧植盧大人,你給咋家記好了,咋家從不公報私仇,咋家覺得這廣宗城易攻難守,盧植大人兵勢正鋒,為何深溝高壘,避而不戰?莫不成,盧植大人養寇自重不成?”
盧植副將也是北軍校尉宗員雙目圓睜,怒吼道:“你這閹人,胡說些什麼,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左豐不屑的說道:“怎麼,見咋家戳中痛骨,想要殺人滅口嗎?”
左右將士全部怒目而視,唯獨盧植歎了一口氣,然後吭聲說道:“本將自從擔任著北中郎軍這一天起,就是這些將士的統帥,禦下不嚴,這是本將的錯,但是,監軍大人,你可要想好了,這附近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黃巾亂黨,你可以小心才是,莫要惹怒了這些將士,到時候不用心保護將軍大人,導致監軍大人死在黃巾亂黨手上,到時候,盧植安敢不向陛下請罪?”
左豐一聽,頓時一愣,然後怒火從心中噴湧而出。“好,好,盧子幹,今天算你狠,這一次,咋家認栽了,下一次,你可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我們走。“說完,左豐有些狼狽的走了,宗員哈哈大笑不止,其他人則是眼含憂慮,一員副將說道:”大人何不給他一些賄賂,不然,他回到京城,肯定不會有好話。“
盧植搖了搖頭,也不說話,而是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們,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宗員看了看盧植,帶頭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宗員原地說道:“大人,我們不懂什麼朝廷爭鬥,我們隻知道,你是我們的統領,我們都是你的部下,如果這一次,大人出了什麼事情,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個性的。”說完,宗員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營帳,盧植苦笑道:“你們這是何苦,讓老夫如何自處。”所有人,包括皇甫嵩和朱擕、盧植本人、以及京城中的各位大臣,以及有野心的某人,都猜得到,平叛的都是世家眾人,自然不妥,所以,皇甫嵩這一個最後來的人就決定了生死,他去了哪裏,另外一個人就是被免官的下場,所以,盧植縱然有些錢糧也不會給左豐,左豐收了皇甫嵩的賄賂,也知道盧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也是把話挑明了說,這一點,雙方都清楚。
果然,左豐回到洛陽後,說盧植故意避戰,有養寇自重之嫌,劉宏大怒,下令罷免盧植,將其押送進京,同時,任命河東太守董卓遷中郎將,擔任廣宗五萬漢軍的統領,同時,董卓也帶了三千精銳騎兵前來,準備一舉擊敗黃巾軍,可惜的是,董卓從來沒有與黃巾交過手,所以他很看輕黃巾的戰力,而李儒被則是他留在了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