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候,拎著大袋小袋,機場廣播響了,她那趟飛機,終於可以起飛了。
安曉燕的不舍,都寫在嚴重。
她的祝福,都掛在嘴上:“惹歡,回去後就過你自己想過的生活,要和蕭祁一輩子幸福美滿,你們兩個,都等了彼此太久了。”
“我知道,老師也是。”
“去吧,一路平安。”
“老師再見。”
道了別,上了飛機,惹歡心情既是激動,卻也有幾分離別的感傷。
不過想來交通如此發達,老師也不是不回國了,總有見麵機會,這份傷感,也便釋然了。
機艙門已經關上,空間提醒大家關掉電子設備,惹歡坐在頭等艙靠窗位置,可以舒服的躺著。
看車艙外,跑道上的路燈就像是一條燈帶,飛機開始緩緩奔跑,速度漸行漸快,很快將那一條燈帶拉成了一抹的黃色的光影,一陣小小的傾斜,飛機上天了。
還有10個小時,她就可以見到蕭祁了。
想到蕭祁,想到他為她的良苦用心,她心底甜甜,勾起了嘴角,蓋上被子,安然入了睡。
惹歡的飛機起飛後不到3個小時,一架同方向來飛機降落在了法國機場,元沫兒拖著疲憊的身子從飛機上下來,她馬不停蹄的過來,飛機上又因為想象蕭祁和那個女的在一起的甜蜜畫麵被氣的完全無法入睡。
她已經,差不多三十多個小時沒合眼了,可是一出了機場大廳,內心裏有一股東西卻支撐著她打起了精神。
她可不想以一個落敗者的姿態站在那個女孩的麵前。
她是驕傲的,向來如此。
也或者說,是元惹歡的存在,嬌慣出了她這個毛病。
奪走她愛人家人的人,她益發要高姿態的站在對方的麵前,她不能讓看起來像是個LOSER。
出了機場大廳,才知道法國剛才起大霧,霧才散去沒三個小時,現在整個機場都是情緒躁動的乘客,她拉著行李箱,匆匆穿過人群,出了機場。
打車,去了預訂的酒店,就在國際舞協比賽會館的附近,她看過網上的流程,今天,也就是17號的下午有一場比賽,晚上則是一個宴會,她隻要人來了,就會想辦法弄到比賽的觀賞劵。
到了酒店,已經是淩晨2點多,回房間洗了個澡躺會床上,心底卻被怒火和妒火燃燒的焦灼無法入眠。
抱臂走到窗口,看著夜色中不遠處的那棟大廈,那個女孩,明天下午就會出現在安裝大廈十二樓的大會館裏。
看著那個樓,她的呼吸紊亂,心緒極度欺負,她整個人都有一種想抓狂的衝動,有一種情緒無法宣泄,她腦海中都是躁動的因子,手癢的不行,死死拽住了窗簾,破壞欲,又上來了。
她卻極力忍著,努力按著愛德華醫生教的方法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用了十分鍾,那股強大的破壞欲正欲被壓製了下去,她也已經是滿頭大汗。
又要發病了?
不,她不想做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