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洋跪在那裏,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再如何說,都不會說動掌門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掌門網開一麵,看在太上長老的麵子上,放朱榮一命。
隻要掌門放朱榮一命,他就可以免除必死的厄運,哪怕是為此到執法堂之中接受懲罰,他也願意。
“朱長德?”葉萬友聽著朱長德的名字,念叨了一下,朱長德是他的師弟,和他一樣,跨入了元嬰期,不過他和葉萬友爭鬥掌門之位敗北,隻得屈尊於太上長老之位。
“是的,掌門大人,求你了,看在老祖宗的麵子上,繞過我這一次吧。”朱榮見到自己有了一絲機會,立刻放聲大哭,“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現在哪裏還有當初淡然的風度,仿佛一隻落水狗,狼狽不堪。
他是太上長老沒錯,可惜隻是太上長老的嫡係子孫,根本就是無關重要,平時不出事還好,可以在大荒宗內作威作福,一旦出事了,太上長老根本連保都不會保。
而且他這個招惹到的是掌門夫人,惹來的,是掌門的憤怒,別說他的老祖宗不會保他,就算是保他,也是有心而無力,掌門在大荒宗內,是絕對的掌控者。
所以他隻能夠求饒,希冀能夠借助太上長老的一點點名聲,借助自己可憐的模樣,得到掌門的同情,以此來減少懲罰。
“哼,當初追殺我的時候,那麼威風,現在居然成了這個樣子,葉萬友,你大荒宗內的門人,可真是會恃強淩弱啊,看來我這個孤家寡人,隻能離開了。”女仙搖頭歎息,一幅即將離開的表情。
葉掌門最開始聽的那叫做一個憤怒,等待女仙說自己要離開的時候,便手忙腳亂的望著女仙,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若夢,別這樣,我們都鬥了這麼久了,也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些年來,你就為了和我證明天下間的男人都是負心漢,就離開了二十年,連在繈褓之中的女兒都不顧,現在你還想去哪裏。”
“女兒都要結婚了,她的丈夫就站在你的麵前,你難道忍心不去參加我們女兒的婚禮嗎?”
“女兒?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漢,你問問他,他到底做了什麼。”若夢指著葉南激動的說道。
葉掌門聞言,立刻抓住葉南,一張老臉上,充滿了憤怒,“你對我夫人做了什麼。”
他的目光,充滿了殺機,一頭的黑發,隨風而起,宛如一個絕世老魔,欲要吞噬葉南。
“胡說。”若夢指著葉掌門,手指微微顫抖,“老身我還沒有到被人玷汙的地步。”
若夢的話一出,原本幾欲癲狂的葉掌門頓時平息了下來,一張老臉上,甚至是浮現出一絲討好的笑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夢幻而已。
“若夢,那他是怎麼惹到你了。”
“你問他自己。”若夢沒好氣的指著葉南道。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葉掌門一臉威嚴的看著葉南,仿佛一句話不好,就要動手打人一樣,和剛才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
葉南一聽,立刻在心底暗自叫苦,他總不能和自己的老丈人說,我在外麵有了女人,而且還被丈母娘發現,並且大秀恩愛,如果他這樣,他肯定自己會被大卸八塊。
“我...我...。”葉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有心想要逃跑,可是一想對麵的老丈人乃是元嬰老怪,就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其實倩兒是知道的,倩兒也默認了。”葉南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口。
這個時候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反正他救了丈母娘,就算是被罰,也會罰輕點,而且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想兩個都要,舍棄任何一個,他都不會肯。
若夢一聽,立刻發怒,“什麼倩兒也知道的,倩兒怎麼可能和其他的女子共享一個丈夫,你小子在胡說,果然,天下間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葉掌門此刻也聽出來了,感情他的準女婿是在外麵有了外遇了,還被自己的夫人抓住,他當下一把抓住葉南的脖子,道:“我掐死你這個負心漢,居然敢辜負我女兒對你的深情。”
“住手。”若夢製止了葉掌門,“再怎麼說,他也算是救了老身我一命,你這樣殺死他,是不是想要置老身於不義之地。”
“這個。”葉掌門尷尬的笑著,若是以前,他才不會聽若夢的,他自己獨斷專行,不會聽從任何人的意見,哪怕若夢是他的妻子,可是自從若夢二十年前離開之後,他就承受了二十年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