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的想法沒有錯,黑壓壓的運輸直升機帶著偵察營所有的人越過了戰事最為激烈正麵戰場,降落在了和HB大學一路之隔的三角花園。
後門位置雖然是槍聲最先響起的地方,但是後街畢竟隻是一個小巷子,接敵方向的戰線寬度實在是有限,隻要指揮員不慌張,楊明覺得一個連的人就足夠把這個口子堵住了。
倒是學校正麵,緊鄰大路,一千多米的戰線上幾乎是無險可守,隻能靠戰士們組成人牆,不斷獵殺呼嘯而來的喪屍。
倒是學校後麵緊靠沙湖的方向上,原本家屬區和小區裏麵的喪屍都被清剿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隔著一道不管怎麼看都不算狹窄的水麵,展示還沒有什麼喪屍進攻的跡象。
但這絕對不是把所有部隊都排列自己的正麵的理由,所有的戰鬥最起碼的理論就是從自己打不動的地方繞過去,這絕對不是人類獨有的發明,而是所有生物的天性,就像是湍急的河水被堅固的河堤阻攔之後,肯定會從其他的方向需找突破口一樣。
想要河水不漫堤,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河堤每一個角落都紮牢。
用兵也是一樣,顧頭不顧腚的打發就會想二戰時期的高盧一樣,被日耳曼鐵騎輕易的撕穿無人看守的比荷盧低地,一路高歌猛進,六個星期便被滅亡了。
既然防守後方的部隊不能調動,那麼唯一可以給正麵戰場提供有效幫助的,就隻有跳出內線,從外線打擊敵人了。
就這一點來看,PLA自土地革命戰爭時期就保持的陸軍戰術似乎一直都被保留了下來。
隻不過跳出優勢敵人包圍圈的的方式從步兵的雙腳,變成了直升機不斷旋轉的旋翼。
直升機還沒有停穩,楊明就背著一前一後兩個鼓得快要炸裂的背包從直升機上麵跳了下來,等到身體完全離開了機翼籠罩的位置之後,重重的把兩個背包從早就被壓得生疼的肩膀上卸了下來。
砰~~~
哪怕直升機的旋翼還在不停的吼叫,背包重重慣在地上的響動還是顯得有些突兀,緊跟在楊明身後的胖子明顯被嚇了一跳。
不過身上總算是輕鬆下來的楊明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直接抽出了架在背包最上麵的火箭筒,順手從前背包的側麵掏出了一顆電池,熟練的卡進了火箭筒的側麵,快步衝到了樓頂的邊緣,半跪在地上,穩穩將火箭筒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完全用不著瞄準,火箭彈就呼嘯著朝著樓下黑壓壓的屍潮衝了過去,幾十年前設計出來用來摧毀北方紅色帝國鋼甲鐵馬的火箭彈明明在喪屍群當中暴裂開來,但硝煙散去之後,黑壓壓的屍潮仍然是黑壓壓的一片,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作用。
黑色的屍潮仍然不停地朝著學校正門的防線拍了過去,楊明稍微愣了愣,咬牙切齒的把身上所有的手雷全部卸了下來,整齊的擺在自己的麵前。
以正和,以奇勝,戰場上麵最簡單的戰術就是一字平推,但是對於實力占優的一方來說,最有效的戰術也就是一字平推,像現在這樣浩浩蕩蕩的屍潮,哪怕想要遲滯它們的行動,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楊明拆卸身上手雷的時候,後邊的人總算是跟上了步伐,出征之前的嘻嘻哈哈在看到眼前屍潮的一瞬間就被震撼給取代了。
“楊明,有沒有什麼注意?”耳機裏麵,史斌急促的隨著電波刺刺拉拉的聲音一道灌進了楊明耳朵裏。
“還能有什麼好方法,集中所有火力,一起弄到屍潮的頭上,不求把屍潮一分為二,至少得把喪屍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楊明知道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一個營的部隊被分散到幾個孤立的高層上麵,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到湖麵上一樣,想要泛起足夠大的漣漪,就必須要攢足所有的能量,一次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