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充當神棍,雖然氣勢很足,可陳小天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他當然不會認為自己霸氣側漏能讓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求自己為他算上一掛。
可是肚子實在是有些餓了,不然方才他也不會拉客,更何況對方看樣子還是有勢力的大戶人家,搞不好弄錯了,被毒打一頓都沒地說理去;可要是算對了,這報酬想必也豐厚。
心中盤算了一下,就自己這裝扮,絕壁回被別人當作騙子,陳小天不等那管家開口,他就立馬上前了三步站了出來,提前開口道:“這位爺,我看你印堂發黑呀。”
要放在現代,能讓他叫大爺的還真不多,畢竟現代的人都講究的人人平等,不過這可是唐朝,入鄉隨俗還是有必要的,眼下他還指望這管家能打發他點錢填飽肚子呢,陳小天當然明白這點。
那管家剛開始的眼神還是鄙視,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眼中倒顯得有些詫異,他的確最近有些煩心事,不過倒是不大,若不是陳小天站了出來,他差點都把那事給忘了,可就算這樣,這算命的怎麼看出來的,還有就他這乞丐般的模樣能是算命先生麼?
詫異一閃而沒,那管家淡淡道:“不知小先生有何指教。”
圍觀的群眾竊竊私語,陳小天在旁邊幾位同行算命先生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穿過了隨從,一直走道馬車旁便的管家身邊這才停下。
“稍等,待我為你相上一卦。”陳小天站定後開始細細觀察這位管家的麵向。
管家微微蹙了下眉頭,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隻是眼神時不時的瞥一下旁邊的馬車,由始至終,馬車裏除了之前傳出的那聲清脆的咳嗽聲,一直都沒有動靜。
這個馬車裏的女子倒是神秘。
陳小天心中嘀咕著,不知道是不是原本這具身體主人的緣故,他自然而然的職業習慣性的注意著顧客的每一個細節。
算命這活不是每個人都能幹的了的,除了豐富的相術功力,察言觀色更是必不可少。看麵向雖然也能窺探出個大概,但是大概這東西就有很大的水分了,比如,印堂發黑,說明這個人近期黴運纏身,你總不能說你要倒黴了吧,最起碼你得告訴人家在哪方麵會倒黴吧,可究竟是哪方麵呢?這就得看你的察言觀色了。
所以有句行話,這麼說來著:入門先觀其言行,開口切莫躊躇。
秉著腦海中融合的記憶,陳小天觀察的很是仔細,一時間竟然有些出神了,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管家三番五次的看著馬車,十有八九這黴運和轎子裏的人有關。
心中定了定,陳小天微微一笑,倒是很有神棍範,於是乎他開口了:“這位爺......從您麵向上看來,印堂發黑、眼底青腫,黑如烏雲,青若浮色,我看你最近有血光之災了......”
這要擱在現代,陳小天動不動就說人家有血光之災,說不定早就被人打死了。
可這是唐朝啊,那管家聽聞,眉宇間顯得有些急色,到仍然顯得有些鎮定:“不知小兄弟何出此言?”
這管家倒不是不信,而是心中有些疑慮,看這小兄弟年紀不大,雖然看模樣不像算命先生,但是這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倒也顯得有些可信。
陳小天眼尖,猜到了這管家的已經有所信了,知道眼下該露出點真本事了,要不然唬不住這家夥,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沒想到他剛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那管家嚇了一跳,“你這血光之災應該和轎子裏的人有關。”